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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断绝关系(1 / 1)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七章断绝关系

安阳侯府这段时间祸不单行,先是慕家大小姐成为杀人嫌疑犯,虽然后面无罪释放,但是凶手依旧没被抓住,在百姓眼里她摆脱不了杀人的嫌疑,后来安阳侯慕怀仁因通敌卖国罪被下进了大牢,然后慕大小姐又戕害庶妹……以往的安阳侯府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萧条,几乎成为了帝都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对象。

五位小姐,如‘花’似‘玉’,可是却无一个求亲之人,眼看着年纪滑大,府中几人很是着急。

拂菱园里,四姨娘‘挺’着肚子,拉着‘女’儿,满脸的哀求:“三姐,你看现在侯爷还没出来,我们得赶紧想想办法,不然这通敌卖国罪一旦坐实了,整个侯府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孟拂萍这段时间东奔西走,更是大牢和侯府两边跑,唯恐她不在的时候,侯爷出了什么事情。

这段时间她整个人颓败了下去,乌黑的发丝挽成发髻,隐隐约约能看到银白的发丝,秀美的脸颊没有了往日的光泽,呈现了一股和年纪不符的老态。

她实在是太累了,靠在躺椅上面,由着丫鬟给她按压‘穴’位,眼睛闭着,好似在睡觉。

“三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几个孩子还这样年轻……”四姨娘见她安静的躺着,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心里不觉得有些着急和恼火,可是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

“侯爷一定会没事的!”孟拂萍睁开眼,淡漠的看了一眼立在她身边的两个‘女’人,当目光落在四姨娘凸起的肚子上,她才放柔了语气:“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安心养胎就行,侯爷的事情‘交’给我,我会安全将他带出来的。”

四姨娘听到保证,没有丝毫的满意,心里不屑,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丝毫的进展,就连大小姐都不管,你一个姨娘能做什么?而且听说最近官府已经收集了证据,打算呈给皇上定夺,一旦立案审理,这个通敌卖国罪就给落实了,到时他们一个跑不了,全都得发配边疆。

原本因为怀孕喜悦了几日,可是还没得意多长时间,就出现这么个噩耗,老天真是‘弄’人,她要早知道安阳侯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别说不给他怀孩子了,她肯定早早收拾包袱带着‘女’儿跑路了。

她垂眼望了一眼自己刺眼的肚子,如果不是月份太大,她真恨不得一碗红‘花’直接给落了,也省得现在累赘。

慕良叶在一旁,看着母亲垂首静默,以为她将三姨娘的话听进去的,不觉得有些着急,伸手小心的扯了扯母亲的衣服,朝着她挤眉‘弄’眼。

四姨娘明白‘女’儿的意思,她也没忘记来这的目的,时间不多了,她可不能将自己和‘女’儿的一切压在那个不靠谱的侯爷身上。

“三姐,我毕竟是侯府的一员,跟了侯爷这么久,当然是为整个侯府‘操’心的,所以这里我有几句话想说……”她心里有些迟疑,紧张,可是现在不说的话,以后没机会了,等侯爷罪名坐实,他们都得发配边疆,‘女’的可能会被充为军妓,想到这个,她心里颤了颤,眼里‘露’出了一抹坚定。

“有什么就说吧。”孟拂萍脸‘色’鲜有的疲惫,这段时间她‘操’劳太多,整个人病恹恹的。

四姨娘得到同意,咬了咬牙,在‘女’儿期望的眼神下,鼓起勇气:“我听说这通敌卖国的罪一旦被坐实,整个侯府会被牵连,重者会被诛九族,我们全部都得死,轻者发配边疆,年轻的‘女’儿们会被充为官妓,送往战场给那些士兵享用糟蹋。”

孟拂萍眸光一凛,犀利的视线定格在那‘挺’着肚子的‘女’人身上,“谁和你说这些的?”

四姨娘被那样冰冷的视线刺的瑟缩了一下,平时三姨娘都是一脸柔和,哪怕侯爷入狱,她四处奔‘波’也是一脸的柔弱,何尝有过这样的眼神。

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畏首畏尾,她得说服三姨娘和她站在一条战线,说服狱中的侯爷,和她们脱离关系,放她们走才行。

“没有谁和我说,是我和叶儿在书房看到的,那些书上写的可吓人了,听说罪名坐实后,府上所有的人,不论是老人小孩都会押到菜市口那边,刀起刀落,那人头滚落,鲜血横流,死了都不闭眼,还有那些被充军妓的‘女’人,被一个个男人享用折腾,最后死的死,还有那种得‘花’柳……”

“闭嘴!”孟拂萍一张拍在附近的小桌上,瞬间茶杯翻滚在地,碎了一地。

四姨娘身子颤了颤,朝后退了几步,眼里‘露’出不安,她将手慌‘乱’了伸过去,握住‘女’儿的手。

孟拂萍陡然坐起身,眼里‘露’出森然的寒气,身子气得止不住的颤抖,她伸手颤巍巍的指着对面两个‘女’人:“侯爷还没被定罪,你们是盼着侯爷死对不对,这是些狼心狗肺的,枉你们一个是侯爷的姨娘,一个是侯爷的‘女’儿,你们……”

她气的说不出话,伸手捡起附近的‘花’瓶朝着对面两个人砸了过去,“给我滚!”

四姨娘身子笨拙,还好是旁边有‘女’儿,不然那‘花’瓶下来,她怎么也得破相了。

“三姐,你别生气,我只是过来找你商量对策的。”她心里委屈,如果是其他的罪名还好,这通敌卖国可是重罪,她是个无知‘妇’孺,也知道皇上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窥觊他的江山,这也怪侯爷,什么罪不好犯,偏偏犯了皇上最忌讳的,只要能活谁想死啊,这三姨娘和侯爷伉俪情深,她可没有那般深的感情,她只想自己和‘女’儿过得好就行。

伺候在三姨娘一旁的丫鬟急忙上前,递过一杯热茶,轻轻给她顺着气。

三姨娘重重喘着气,整个人因为刚才的气血上涌,‘胸’口很是难受,喝了点热茶下肚后,整个人颓废的倒在了椅子上。

望着对面衣鲜‘艳’丽的‘女’人,她眼里‘露’出有些不耻。

自从怀孕后,安阳侯府好吃好用供着她,此刻她相比过去,整个人都丰腴了,脸‘色’红润,皮肤白皙,‘精’神好的不能再好。

她可是听说这些日子这个‘女’人借着怀孕为由,指使人给她炖燕窝,做衣服,送首饰……使劲的折腾,她为了侯爷奔‘波’,也没心情管她,就连大小姐也是闭‘门’不出,府里任她潇洒了好些日子,没想到还堵不上她的嘴。

“那你说说有什么好的对策?”三姨娘‘唇’角轻扬,可是眼底却写满了讽刺。

四姨娘没有看清她眼底的情绪,以为她终是想通了,不觉得有些高兴,她放开了‘女’儿的手,直接绕到附近的桌前,拿起盘中的葡萄,随便擦了擦,然后就丢进了嘴里,鲜甜味弥漫蓓蕾,给她干涸的嘴角注入了一丝的凉意,她又继续伸手去拿了两颗,直到嘴里满是葡萄味,她才停下,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三姐,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府上除了大小姐和二小姐,还有三位姑娘,加上我肚子里这个,一共是四个孩子,大小姐不必管,她有厉王府‘操’心,任风‘波’再大,也‘波’及不到她身上,二小姐也有宋府撑腰,但是我们两位姨娘,还有这四个孩子都是没有背景关系的,我们得为自己做打算。”

四姨娘停了停,小心的望着三姨娘,见她没有多大反应,刚才火气彷如只是一个错觉,她心里难得有些心安,想来她也是个想要活命的人,便继续道:“侯爷现在还在牢里,大小姐不出手,我们几个‘妇’孺也没办法,所以我想,既然现在救不出侯爷,我们不如做个二手打算。”

“什么二手打算?”三姨娘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垂在袖口的手紧了紧,尖锐的指尖仿佛嵌进‘肉’里,可是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她依旧笑脸盈盈,“说说看。”

“这个……”四姨娘小心的看了三姨娘身边的丫鬟:“三姐,这个是我们的家事,你看是不是……”

“你们先下去候着!”三姨娘立刻吩咐。

当大‘门’被从外面带上,屋里就三个人,四姨娘才放下开口:“三姐,你经常去牢里看望侯爷,下次去你看能不能从他要一份断绝关系的文书。”

三姨娘心里咯噔一下,握紧拳头,扯住嘴笑道:“四妹,你是想和侯爷断绝关系,这样我们就不会受到牵连了?”

四姨娘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觉得有些兴奋,忙点点头:“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祸不及旁人,只要我们断绝关系……”

“妹妹,侯府可是为你遮风挡雨十多年,侯爷这些年虽然极少进你的屋,但是吃穿用度上面也没克扣过你,而且我听说妹妹你是丫鬟出身,以前的日子并不好过,直到成了侯爷的姨娘,才过上了好日子。”三姨娘淡淡的说道。

四姨娘闻言,笑容一窒,心里没想到她会将她过去的不光彩提出来,不觉得有些尴尬,讪讪地道:“我这也不是为了侯爷着想吗?如果整个侯府到时受到‘波’及,侯府满‘门’抄斩,真的就是绝户了,我们应该趁早打算,为侯爷留一丝的血脉。”

“是啊,三娘,我娘也是为了侯府着想的,我们几个‘女’儿还年轻,爹要是真出事,我们可以为他准备后事,娘肚子的这个很有可能是个儿子,到时侯府就有后了。”慕良叶急忙帮忙解释。

孟拂萍一听到后事,心里彷如刀割,她握紧拳头,一口腥甜之气上涌,可是给她压了下去。

她发现其实有没有孩子不是那么重要,人活着这一辈子,她只求能和他到白头到老。这一刻她望着四姨娘母‘女’满是‘阴’寒,当目光触及到她凸起的肚子,轻轻笑了笑。

可是这笑容听在四姨娘母‘女’耳中,却是异样的冰寒,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四姨娘紧张的喊了一声:“三姐……”

孟拂萍摆手,让她别说了,其实这样也好,她站起身,身子摇晃了两下,直到稳重身子,她才迈开步子从锦盒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四姨娘母‘女’:“这个是给你们的,从今日开始你们和安阳侯府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你肚子的孩子必须落了,这个文书才能生效,你才能离开安阳侯府,府中的一切东西你都不能带走。”

四姨娘看到白纸黑字,本是高兴,可是听到后面的一句话,她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边,让她落掉孩子,只要不伤及她‘性’命,她倒是没意见,可是府中的东西,她一样不能带走,这个怎么行?她做了侯府姨娘这么多年,给侯爷生了一个‘女’儿,怎么能不分到财产?

“三姐,这个不好吧,我和叶儿没有生存能力,你不让我们带银子,这不是把我们母‘女’往绝路上面‘逼’吗?”她立刻不依了,她不如宋芝兰有一个强大的娘家依靠,她这种无依无靠的人,没有银子傍身,出去就得饿死,她如‘花’似‘玉’的‘女’儿,即使才貌双全,没有嫁妆,一样也出不了头,哪个大户愿意娶一身穷的媳‘妇’?

“你们拿了这份文书,从即日开始就不是侯府的人了,凭什么拿侯府的东西?”三姨娘似笑非笑,这份文书是她之前去牢里,侯爷硬塞给她的,她明白那个男人的苦心,是不想牵连她们,但是理解是一回事,真正的面对这两个没脸没皮的人又是一回事,她为那个男人不值,所以她也不会让这两个人好受。

“三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即使拿了这个,叶儿依旧流着侯爷的血,她是侯府的小姐这个是改变不了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是想我们母‘女’走了,你独占了我们那份,我告诉你,今日你要是不给我们应得的那份,我还不走了!”四姨娘将文书狠狠拍桌上,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

“那好啊,你可以不走,将文书给我,你还是侯府的姨娘,她还是小姐,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你们的。”三姨娘将手一摊,示意她将东西还给她。

四姨娘眼里不忿,正打算将文书扔回给她,可是身后的慕良叶拉了拉她,将她拉到身后,自己上前,“三娘,我娘就这脾气,你别介意,我知道再从侯府要银子是不对,但是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没有银子的话,出去只能等死,所以还请你……”

孟拂萍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她讨厌四姨娘,也讨厌她的‘女’儿,但是这个慕良叶毕竟是侯爷的‘女’儿,她也不能将她往死路上‘逼’。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瞟过那个眼里含着恶毒目光的‘女’人,最后将目光停在她的肚子身上:“我会安排大夫给你落胎,只要孩子没了,到时我给你们五百两离府。”

“才五百两!”四姨娘不满尖叫出声,却被慕良叶拉住了,阻止了她后面的话。

慕良叶拉着母亲给孟拂萍行了个礼:“多谢三娘,我们晓得了,如没什么事,先告退了。”

孟拂萍点点头。

慕良叶拉着四姨娘往回走,直到出了拂菱园,才放开手。

一得到自由,四姨娘便往回奔,慕良叶及时喝止:“你连那五百两都不想要了吗?”

四姨娘脚步一顿,转过身脸‘色’不忿:“才五百两,她当是打发叫‘花’子啊,大小姐一件首饰就上千,你都到说亲的年龄了,她就给我们娘两五百两,这不是存心看我们去死吗?”

“五百两也不少了,”慕良叶叹了口气,她们现在是担心被‘波’及,所以要求和人家断绝关系,从三姨娘的身份立场,她完全有理由什么不给,将她们赶出去。

“你说什么呢?”四姨娘脸‘色’不好,几步上前,伸手戳了戳慕良叶的额头,恨铁不成钢:“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脑子的‘女’儿,你是安阳侯府的四小姐,理应有分割财产的权利,人家慕昭都有三家大铺子了,你不是嫡‘女’,至少一间是应该有的,一间铺子至少上万两,这五百两还不够塞牙缝的,不行,我不能同意,我得回去找她!”

她转身,慕良叶却抢先一步拉住了她:“娘,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得赶紧落胎离开,爹的罪名一旦判下,我们就全部跑不了了。”

“而且我们之前还有些头面首饰什么的,这个到时偷偷带出去,三娘也不会知道,这些东西只要我们省着点用,还是能生活很好的。”慕良叶专‘门’派丫鬟出去打听过,一百两银子就能够普通的百姓家里富足生活三年了,加上那些首饰,生活不成问题。

四姨娘不甘的搂着肚子,虽然心里还有怨言,可是听‘女’儿这么说,现在保命最重要,便吞下了这口恶气。

落胎的大夫是三姨娘让慕管家专‘门’找的,听说专‘门’干这档子事,孩子是催生下来的,是个早产,生下来时脸‘色’青紫,已经没有了呼吸,这一胎果然如四姨娘之前所说是个男孩。

三姨娘当时一直守在外面,当孩子下地,丫鬟抱给她看,她眼里‘露’出了惋惜,挥了挥手让人好生安排下了葬,但是进不了慕家的祠堂,毕竟侯爷还在大牢里,她拿不定注意,让人留下了五百两,便离开了。

四姨娘落了这个累赘,虽然遭了一些罪,但是心里轻松,看也没看孩子一眼,便和‘女’儿商量着如何逃离三姨娘的视线,多带银子出去。

这个月底,四姨娘带着‘女’儿出了侯府,从此和安阳侯府没有任何关系。

三姨娘是象征‘性’派人给慕昭汇报了这件事,没有亲自来,慕昭知道她心里怨着自己。

听到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她早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慕怀仁的那些‘女’人,除了三姨娘,恐怕其他的几个看钱比他来的真。

入了秋以后,黄叶一片片飘落,轻轻拂过的风带给人一种薄凉的感觉。

雨浓小心的给慕昭披上了一件披风,目光突然落到不远处走过来的人,小心的俯在慕昭耳边道:“小姐,那是五小姐。”

慕良夏走走停停,目光在亭中的人身上游弋,不敢上前,可是想到自己的处境,便迈开了步子过去。

这一次她端端正正的给慕昭行了一个大礼:“大姐。”

慕昭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道:“身子可有好点?”

慕良夏闻言,脸‘色’白了白,自从那日被她推下水,她便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其实身体没有大碍,就是心里害怕慕昭找茬,便以身体为由闭‘门’谢客,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慕昭根本没有上‘门’来,反而是小环带来了四姨娘母‘女’的消息。

“大姐,那日是小五的不对,还请大姐大人有大量,能原谅小五。”她满脸后悔,朝着慕昭央求。

望着这个身上绫罗绸缎,满眼泪光盈盈,慕昭真的生不起一点同情,她犹记得第一眼见她,是被慕良莹和慕良叶欺负的时候,时光荏再,那时和这时的心境竟然已经完全不同,她心里划过一丝嘲讽,面上却淡然:“你今日找我恐怕不是为了专‘门’求得我的原谅吧?”

慕良夏身子一僵,有些僵硬的点点头,扯着嘴角道:“我听说四姨娘出府了。”

她没有细说,四姨娘和侯府断绝了关系,这个是拿到了安阳侯的文书的,她心里真的很羡慕慕良叶,有个为她谋划的母亲。

“她现在已经和侯府没有任何关系了。”慕昭淡漠的勾了勾嘴角,将目光落在慕良夏身上:“有什么想法直说,我不喜欢绕弯子。”

在那锐利的目光下,慕良夏心里的那点想法没有任何的遮掩,彷如都能看在慕昭的眼里。

她心里紧了紧,还是鼓起勇气:“大姐,我可不可以也要一份文书?”她之前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可是四姨娘开了先例,现在侯府上下整个都传遍了,四姨娘做出这种选择,看来爹是没有救了,通敌卖国,这个是死罪,她好日子还没享受到,怎么能陪着那个糟老头子丧命?

“你要和安阳侯府断绝关系?”慕昭虽然早已经知道,但是亲自听到耳里,嘴角还是勾起了一抹冷笑。

“大姐,我不如你,我没有后台,如果爹的罪名坐实了,我就得陪葬,我还不想死!”慕良夏脸上‘露’出不甘,她也知道自从安阳侯下牢,府中没有一个求亲的人,即使她不死,背着一个犯人之‘女’的名,往后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慕昭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静静的看着她半响,才开口:“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可考虑好?”

慕良夏连忙点点头:“大姐,我已经考虑好了。”四姨娘都走了好几天了,她再不走,就得留下来陪葬了。

“不过我也有我的要求,你办完了这件事,我就允了你这个要求。”慕昭轻轻拢了拢垂在耳边的发丝,脸‘色’一片的淡然。

“什么事?”慕良夏心里咯噔一下,眼里‘露’出警惕。

慕昭轻轻勾了勾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你惹下的摊子,应由你处理完了,再离开才行。”

雨浓走下去,隔离了慕良夏身边的小环,贴着慕良夏身边耳语了几句。

语毕,便转身回到了慕昭的身后。

“我等你三日,这个事情你处理好,我会给你文书,还会给你一个意外之喜。”

“什么意外之喜?”慕良夏追问。

“它可以帮你接近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慕昭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能够接近秦默然,慕良夏眼里一亮,心里的不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她一定得完成这件事。

几日的工夫,帝都的风向标又有了新版本,慕家二小姐也就是宋家的外甥‘女’,被发现与下人通‘奸’被抓,听说之前大小姐戕害庶妹的流言也是她散发出去的,这之中的纠葛,大家也能猜到个不少。

慕良莹因着之前‘女’儿宴上面的事情,在贵‘女’面前丢了面子,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件事也倒也不了了之,毕竟当时‘女’儿宴上面都是‘女’子,人们顶多议论她个行为不检,宋家就是瞅准了这个,想要接她回去,没想到才刚刚和这个外甥‘女’通了气,就出现了这伤风败俗的事。

顿时脸上便不好看了,很快有人将风‘波’转移到了宋家身上,说宋家教育的‘女’子都是不知廉耻的妓‘女’,宋家家主极其气愤,站出来声明宋家和慕家的二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更加不会来往。

听说温‘玉’绣给了宋弦做姨娘,她还想报之前的仇,可是没想到这还没到宋府,便出现了这个意外。

慕良莹听到这个,以前的希望有多么大,现在就有多少失望,她都已经收拾好行礼,打算回到宋家,没想到现在宋家竟然也不要她了。

那她怎么办?安阳侯现在可是朝廷重犯,一个不好,她也会受到牵连。

汀兰园,自从宋芝兰的离去和死亡,这里已经不复往日的风光,慕良莹身边的丫鬟大多是活契的,很早就自己赎身走了,余下的一些死契的,对待她也不怎么恭敬,而且不如她的意,她也没让他们进她的屋子。

这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慕良莹抬首望向,昏暗的屋子里,男子秀气的脸微微皱着,脸上溢满了汗。

他走到慕良莹身边,急忙拉住她的手:“二小姐,跟奴儿走。”

看着他满眼的关心,脸上散着的细汗,慕良莹眸光闪了闪,他是真的长的好,所以她第一眼就瞧上了他,可是他这样的身份,和他走,他拿什么养他?

她挣脱开了他的手,在他紧张的注视下,她缓步走到桌前,给他倒了一杯茶地给他:“喝吧,瞧把你累的。”

当他接过去,她从怀里掏出帕子轻轻给他擦拭着额头。

男子满脸的幸福,嘴角溢着柔柔的笑,直接一饮而尽,有几滴划过他的嘴角,他一把擦了擦,随后他紧紧握住慕良莹的手:“二小姐放心,我背着侯府在外面做了点小生意,有了些银钱,我可以养你的,你跟着我会很幸福,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

突然‘胸’口一阵剧痛,他难受的捂住,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想看清身旁‘女’子的脸,想说什么,后来再也发不出声。

“我是宋家的外甥‘女’,他们不会不要我的,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回到宋家了。”慕良莹伸手轻轻抚‘摸’着男子的脸,眼里溢满了柔情,可是嘴里却吐出最残忍的言语:“你好好去吧,我不会忘记你的。”

男子眼里溢满了悲痛,想说什么,可是已经没有声音,只能无助的张了张嘴,最后闭上了眼倒在了地上。

当天晚上,安阳侯府汀兰园里冲进了几个‘侍’卫,将慕良莹以杀人罪给带走了。

慕良夏办成这些,慕昭对结果也算满意,便给了她一张纸,和三千两银钱,加上文书。

四姨娘听说只有五百两,对于慕昭能大方的给三千两,慕良夏心里极其的满意,揣着文书和银子,第二日便离开了侯府。

“小姐,你为什么给她那么多银两?”柳绿心里疑‘惑’,也是不满的,毕竟那个‘女’的之前给小姐下了不少绊子。

慕昭看着漆黑的夜‘色’,勾了勾嘴角,“一个人会‘花’,给再多的银子也是没有用的。”她不给她这么多银子,她又怎么能照她的安排去走。

安阳侯府接二连三的出事,厉王妃担心慕昭,便派人过去接,想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照顾。

可是慕昭并没有答应,以当前不便给拒绝了。

她听着侯府姨娘小姐几个都走了,想着她心里肯定也难受,毕竟是她的父亲,哪怕再恨,她也就这一个亲人了。

她心里终究放心不下,便和厉璟昶说了下,去了安阳侯府。

慕昭当然知道厉王妃担心她,但是自从知道了厉王妃就是自己的母亲,她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担心自己会忍不住说出真相。

当厉王妃上‘门’后,慕昭心里‘激’动有意外,同时又很担心,最后还是去将她迎进了云锦园。

“你这丫头,这一段时间没见,都瘦成这样了,”厉王妃小心的捧起她瘦削的脸,这段时间下来,慕昭原来的婴儿‘肥’一点点褪尽,整个轮廓更加的清秀,更加的肖似过去的秦云锦。

看着那关心的眸子,慕昭眼睛热了热,伸手拿下了厉王妃的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别过头不敢看她,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娘亲没死,她还在自己身边,手中的温热触感是那样鲜明,她心里觉得这样真好。

“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厉王妃看着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有些不安。

慕昭连忙摇摇头,擦了擦眼角,可是她红红的眼眶,还是让厉王妃看到了,顿时心里一紧,“是不是那个三姨娘欺负你了?”她只能想到这个可能,她可是听说,这府里的四姨娘和四小姐五小姐都给了文书,从此和安阳侯府没有关系了,二小姐给抓进了牢里,现在府里就只剩下三姨娘和三小姐了,难不成她们为了独占财产欺负了昭儿。

想到这种可能,她心里一股怒火膨胀,猛的转身,“昭儿,你等着,别哭,王妃娘亲现在去为你教训她们。”

听着她自称娘亲,慕昭知道她已经忘记了她,但是听着她这样护短的语气,她依旧心里很暖,伸手拉过她:“不是她们,我很好,只是看见娘亲你来了,我很高兴,只是高兴……”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虽然在笑,可是流着泪珠,让厉王妃心里很难受。

她没有在意慕昭刚才的称呼,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慕昭的眼泪上,她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嗔怪道:“你这傻孩子,我让人来接你,你不去,还以为你是讨厌我了,想我了随时都能去王府的。”

“娘亲,你这段日子在王府可好,那个敏端郡主有没为难你?”慕昭担心她继续追问,便转了一个话题,自从知道了厉王妃是她的娘亲,她真的很为她担心,即使知道厉王爷有多宠她,但是她想到那日那位郡主的表情和言语,很是肯定她也是知道的,那一副画上她也在,他们几个年轻时都认识,厉王爷不可能瞒得住她。

提到任敏端,厉王妃眸光闪了闪,一抹不自在一闪而逝,慕昭很快的捕捉到了,心里一紧,追问:“她是不是为难你了?”

“也不是为难,”厉王妃想了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一眼见她这个小姑子,任敏端对她一直都是冷脸,即使她讨好,她也是半分不领情,后来她走了,她以为她是见不得她,所以寻了个理由离开了王府,一晃几多年过去了,她早就忘记了还有任敏端这个人,没想到这次回来后,她时不时的在她面前出现,老是‘阴’阳怪气的嘲讽她,让她‘摸’不着头脑,心里更是不安。

“那是什么?”慕昭连忙追问,她了解自己娘亲以前的‘性’格,一直到现在都没改变,老是柔柔顺顺的,半分不愿意的得罪人,有什么事情老是憋着心里,独自难受。

“唉,怎么说呢,她这次是突然回来的,谁也没有提前告知,就连你王爷爹爹也不知道,其实冷冷还好,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的,但是最近她行为很怪异,前一段时间还去过皇宫,从她回来后来,更加的奇怪,老是时不时的嘲讽两句,‘弄’的我这心里老不安。”厉王妃没有说,任敏端突然提起慕昭,让她心里老是觉得隐隐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慕昭虽然就见过一次敏端郡主,但是那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不喜这个‘女’人,也没特地去调查她,所以她也不知道任敏端将主意打在了她身上。

这一日两人聊了很多,直到太阳落山,厉王妃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慕良夏和安阳侯府断绝关系后,在帝都‘花’了三百两买了一个四合院,小环她给带了出来,伺候着她。

这个屋子坐落在北街,比较偏的地段,屋里由于长时间没人居住,这个季节比较‘潮’湿,到了晚上尤其冷。

小环生了炉火后,准备晚膳,当她将膳食端出,慕良夏皱了皱眉头,看着那绿油油的几根青菜,就连那‘鸡’的做法也不甚满意,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小环有些担忧的道:“可是不合味道?”

慕良夏十四岁以前一直都是跟着安阳侯府的下人住一起,后来被抬为了小姐后,才过上好日子。其实这些菜比之前她之前吃的那些东西要好,只是人过了富贵生活,吃了‘精’致的美食后,很难将习惯扭转过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环视周围简陋的屋子,嗅着腐朽的‘潮’湿之气,心里一股怨气升起,这个日子不会太长,她一定要嫁给秦默然。

仿佛下定了决心,她再次拿起筷子,狠狠的扒了一口饭。

小环心里忽上忽下的,这个地方真比不上侯府好,要不是为了活命,她何苦跟着小姐出来受这种苦。

“小姐,明儿我们真的要去‘春’晖楼?”小环有些担忧,大小姐给了三千两,可是赎出那个‘女’人就得‘花’掉两千五百两,加上这座宅邸,那她们就只剩两百两了,这在寸土寸金的帝都,这么点银子可怎么够她们生活,况且小姐还是过惯了好日子的。

“去,当然要去!”她亲自去‘春’晖楼打听过,那个叫方晴柔的‘女’子真的是秦默然走失多年的表妹,听说秦家自从遭到贬谪后,亲人没几个,现在让她遇到这个表妹,她就能借着表妹恩人的身份,住到秦府了,到时再想办法解决掉那个叫银染的‘女’人,她的好日子就来了。

翌日,她带着银子去了‘春’晖楼,赎回了方晴柔。

那是个十分秀美的‘女’人,即使一件洗的发白的衣服套在她身上,也能看出她的绝‘色’之姿。

慕良夏看着她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这个‘女’人太漂亮了也不是好事,况且她和秦默然只是表兄妹,这表兄妹成亲的不在少数,她可得防着点。

“不多不少,两千五百两,慕五小姐真是大方,既然银子我收了,那人就归你了,这个是她的卖身契。”一袭红衣的红兰伸出涂满鲜红豆蔻的手指,将卖身契递给了慕良夏,“货物出手,概不退货,五小姐我可是话说在前面,她是你的,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这‘春’晖楼可是不退银子的。”

慕良夏复杂的目光落在方晴柔身上,没有细细体味这位主事的话,只能依着本能点点头。

“那晴柔,你就跟着这位好心的小姐走吧。”红兰摆摆手中的银票,将那一扎票子踹进荷包里,便挥了挥手。

“小姐~”方晴柔怯生生的望了慕良夏一眼,小心的低下头。

慕良夏握紧手中的卖身契,既然银子已经付了,也不能反悔了,只要她捏着她的卖身契,她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她将方晴柔带了回去,给她买了衣服,顺便将她的几件首饰给了她。

打扮好后,她便带着方晴柔第二天去了秦府。

这次守‘门’的经过上次那件事,已经被秦默然下了命令,不让放她进去。

她无奈,只能拉着方晴柔守在‘门’口,一直等到快天黑之时,一辆马车才停在秦府‘门’口。

秦默然从马车上下来之时,慕良夏眼尖,急忙奔了上去:“默然哥哥~”

听到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秦默然眼里一冷,当他从马车上将另外一个‘女’子轻轻扶下之时,慕良夏心里止不住的嫉妒。

秦默然没有理会慕良夏,直接扶着银染朝着大‘门’走去。

男的俊,‘女’的美,简直一双璧人,慕良夏心里不断的冒酸水,她真心将那个‘女’人扯开,可是她知道不能。

她强制压下自己嫉妒的心,嘴角勾起一甜美的笑,声音带着一股埋怨和嗔怪:“默然哥哥,你可以不理我,但是晴柔是你的表妹,你总得看看她吧。”

秦默然身子一怔,眼底划过一丝暗流,停住了脚步。

慕良夏心里一喜,急忙将方晴柔拉到了身边,秦默然这才看清楚了她身边多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羞涩的垂着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她小心翼翼的抖动着睫‘毛’,身子在发抖。

方晴柔,秦默然是有这个印象的,他的娘亲有个亲妹妹,生了一个‘女’儿就叫这个名字,他还记得小时候他们一起玩耍过,但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她们便疏离了,直到他们全家被贬谪,那个所谓的姑姑再也没有过来看过他们。

慕良夏以为秦默然终于动容了,有些高兴,连忙催促方晴柔:“快叫表哥。”

方晴柔抬起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秦默然,触及秦默然审视的眼神,心里一咯噔,连忙低下头:“表哥。”

“你怎么来了?”秦默然并没有否认,这个‘女’人确实和他记忆中的姑姑有些相似。

这一句话让方晴柔泪如雨下,将这些年的悲苦之事,朝着面前这个男人说出,昨日他听了这位小姐的话,自然也知道这位表哥现在可是状元,她可得牢牢抓住他,她再也不愿意回到‘春’晖楼了。

秦默然默不作声,听着她说着这些年的凄苦,眼里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在听到‘春’晖楼时,他眼里才‘露’出一抹暗‘色’。

“默然哥哥,我也是偶然发现她的,觉得她可怜,将她救了后,才知道原来她和你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便将她送了过来。”慕良夏赶紧表明心意,心底不自觉的得意,真没想到这个丫头还真是秦默然的表妹,她心里不觉得兴奋,看来她当状元夫人不远了。

最后秦默然无法,他虽然不喜这位表妹,但是他娘临死前特地嘱咐过,让他如果遇到他姑姑家有难,能帮就帮一把,所以他也只能将她留了下来。

至于那两千五百两,秦默然听说过,为了不和慕良夏有牵扯,便将银子重新还给了她。

慕良夏本是推脱,但是考虑到她最近确实生活困难,便收了下来。

但是秦默然没想到的是,银子是还了,但是慕良夏三天两头的往秦府跑,明面上是为了看望方晴柔这位好友,可是背地里根本是为了‘骚’扰他,让他烦不胜烦,他想将她轰出去,但是又担心世人说他忘恩负义,只能有时间就呆在银染屋子里。

他和银染,说夫妻不像夫妻,除了那次醉酒,他们都是各睡各的,但是她却是最懂他的,她一直很安静,从来不会烦他,甚至很善解人意,将他‘侍’候的很周到,让他挑不出一丝的错。

他心里还是只有慕昭,那个狠心的‘女’人,他原本以为有了善解人意的银染后,他会渐渐淡忘那青涩的记忆,可是每当午夜梦回,他依旧最怀念那段时光,即使没有权利地位,但是他很幸福。

当他再一次从梦中惊醒之时,眼里满是不甘,他的双手紧握‘床’单,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银染从隔壁的外间听到动静,推‘门’走进,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眉眼‘蒙’上了一层雾‘色’,让人看不清。

她给他拍了拍背,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他俊美无寿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落寞,这在银染眼里很是刺眼。

她最后还是将手中藏着的那张纸放进了他的掌心,秦默然眼里疑‘惑’,在她示意的眼神下,打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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