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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阁中私语(1 / 1)

景心的身体不太好,又犯了心病,那个可恶的追风,总派人在景心暖阁的窗外闲聊些渔民受灾的惨况。

就这样,景心在心里打了个死结,尽管沧海知道这事儿后,严加看守了暖阁,禁止任何人谈论沿边渔民的事,可是听到的已经听到了,哪能因为不再听到就忘了呢?

躺在牙床上,景心还是不能下床,伤口的痛楚减轻了,心病更重了,叶轩拿了一个靠背,景心靠在上面,握着无名的手,有太多的感伤,有太多的委屈,

“对不起无名哥哥,心儿害你受苦了”。

来看景心,无名是偷来的,毕竟身份有别,男女有别,无名进入暖阁会坏了景心的名节,再呢,沧海禁止无名对景心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无名可以克制自己,让自己的心,痛苦的做到,可是景心有伤了,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了不来看景心的想法,看到景心如此憔悴的样子,他们不见面只有短短的三天而已,景心已经瘦了一大圈儿,无名好心疼。

“这不是心儿的错,是我的错,是应该的,主人把您交给我,是我照顾的不周,害心儿受了这么大的罪,是无名哥哥对不起你”。

两个人,内心都在苦苦的挣扎着,景心轻轻的摇了摇头,“当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救那个小孩,根本来不及劝阻我”。

“那也是我失职了,我和心儿同罪是应该的”。

尽管无名解释的在理,身边的叶轩却觉得牵强,叶轩蹙了一下黛眉,说道:“话虽这么说,但始终是有怪异”。

“怎么怪异了?”

景心不经意地问,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叶轩,

叶轩说道:“奴婢总觉得禅师好像针对无名少爷,当时在祥街,护卫庄丁不下十几人,为什么禅师单单罚了无名少爷,其他人都完好无事呢?也包括奴婢在内”。

叶轩所说,无名何尝没有体会,沧海‘针对’他,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是从记事开始就有的,只不过,近来更甚了而已。

无名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叶轩姑娘,我们同为曾少主的属下,以后不要再叫我少爷了,直呼我的名字就好”。

叶轩浅浅地笑了一下,说道:“奴婢和孙少主一样,叫习惯了”。

“无名哥哥!”

景心突然感到好奇起来,看向无名,问道:“你是不是犯了什么过错,曾爷爷才如此待你?”顿了顿“会不会和心儿一样,曾爷爷怕伤到你,才不说出来”。

无名很无语,他哪里能和景心相比?沧海和东方灵瑜都针对他,无名想得唯一的可能应该是他的身世。

叶轩说道:“孙少主说糊涂话了,无名少爷一向安分守己,恪尽职守,怎么可能犯错?……”。

无名犹豫了一下,

“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请心儿帮忙询问”。

“无名哥哥请说,心儿一定做到”。

恰在此时,暖阁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细腻的声音,“曾少主,逐风师父来探”。

一句话,吓得景心,无名,叶轩忐忑不安起来。

“无名,你怎么在这里?”

一瞬间,逐风已经踏入了暖阁,更责问了一句,景心,叶轩,无名这三个人,更像做贼一样害怕起来。

当逐风进入暖阁后,发现只是逐风一个人,并没有沧海,这三人又放下心来。

叶轩吐了口气,景心舒展了眉头,无名赶忙站起身,退到一旁,躬身见礼,逐风走了过来,对无名说道:“师父不喜欢你在景心的暖阁,还不快退下”。

“是!”

无名低着头,答应一声‘是’,把头更压低了,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暖阁。

景心开始抱怨起来,

“逐风师父,无名哥哥只是来看看心儿,您……”。

“又叫无名哥哥?”

逐风更是抱怨,说道:“逐风师父又没听见,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景心好无语,嘟着嘴,说道:“我总觉得整个瑞鹤仙庄的人都在针对无名哥哥,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为什么如此待他?”

是沧海不让景心叫无名‘无名哥哥’的,毕竟尊卑有秩,但景心说这些话,逐风却不认可,至少他没有针对无名,

“说的这是什么话?谁针对无名了?只是尊卑有序,无名是一个下人,怎么能随便出入女眷的住处?”

顿了一下,景心突然说道:“对了逐风师父,心儿可不可以问您一件事儿?”

逐风一呆,好奇道:“事?什么事?”说着,人已坐到牙床边,是无名刚才坐过的矮凳上。

景心感觉她和无名总是那样的心有灵犀,方才无名说有事相求,还没说出是什么事,逐风突然来到,景心猜想,这件事应该和无名的身世有关,因为,除了这件事,无名不会轻易说出请求的。

“逐风师父,您知道无名哥哥的娘亲、父亲是谁吗?”

“嘘!”

景心的话声很轻,都是有气无力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顽皮和笑意,只是淡淡的一句话,让逐风听来,变得紧张,逐风立刻左右看看,暖阁中只有叶轩一个侍女在旁伺候,逐风才放下心来,开始责怪地说道:“记住,在瑞鹤仙庄,有些话能问,有些话不能问,就像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以后千万不能再提?”

“为什么?”

景心差异了,为什么提到无名的父母,逐风为什么变得如此紧张和严肃?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让提无名哥哥的娘亲和父亲?”

正因为暖阁没有多余的侍婢,逐风才敢稍微的透漏一些,关键是怕景心好奇心强,找她的曾爷爷去问,那可真的会闯大祸了。

逐风说道:“如果瑞鹤仙庄有一忌讳的话,那就是无名的身世,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景心听得愣住了,更不可思议起来。

逐风接着说道:“依稀还记得,好像也是这个入冬的季节,早上起来,我照常向师父请安,刚走入禅房的院中,忽听到了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难道这个婴儿是无名哥哥?”

逐风点了一下头,说道:“是的,当时我觉得很好奇,便靠近房门,我是何等人?刚蹬上石阶便让师父觉察了,师父突然严肃地说道‘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以后不许你再踏进瑞鹤仙庄一步’。

开始我以为师父在责怪我,后来原来不是,在他老人家声落后,禅房中退出一位戴着斗笠,用黑布蒙脸的人,一袭斗篷,看不清他的身材,就这样,他悄然的离开了瑞鹤仙庄”。

“那,那个穿斗篷的人,会是无名哥哥的亲人吗?”

景心感到更心动起来,逐风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穿黑斗篷的人对师父非常的恭维,出禅房门都是退出来的,想来是一个下人,如果他是无名的亲人的话,是没有资格求师父做任何事的,别忘了,二十多年前,你的曾爷爷可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庄庄主”。

“那无名哥哥的娘亲和父亲是谁呢?”景心开始更困惑起来,接着又问道:“后来呢?穿斗篷的人求曾爷爷做什么事?”

逐风回忆着,“当时我也觉得事有蹊跷,便进禅房问师父,可是,我只用目光看了一眼那婴儿,师父就暴怒地跟我说‘这个婴儿的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严惩不贷’,

当时我吓冒出了一身冷汗,师父从来没有这么暴怒过,见他老人家那么生气,我什么都没敢问,后来,师父给了我一封信,让我把这个婴孩儿送到天外天的‘素问雅舍’,你知道的,便是的你曾祖母,……”。

景心听着,轻轻地吁了口气,愣愣的想着,又忍不住说道:“看来,无名哥哥的身世应该只有曾爷爷,曾祖母,还有那个穿斗篷的人知道”。

逐风点了一下头,“其实我对无名的身世也是颇感好奇,灵隐士对无名的教导,传授他的武艺,比师父教导我等都要精心,想来也是师父授意的,只是不明白,如此精心栽培的一个好孩子,在他们心中,为什么如此鄙视?”

“逐风师父不打自招了,心儿说的没错吧,曾爷爷就是针对无名哥哥”。

“你这个鬼丫头,哼!”

逐风好气地哼了一声。

景心突然想到了天下第一家,想到无名在天下第一家门口望而却步的事,想到这次打伤飞信使天下第一家来讨说法的事,想到沧海无故迁怒无名的事,景心喃喃自语起来。

“难道无名哥哥的身世跟天下第一家有关系?”

“瞎说!”

逐风好气了一下,景心着急道:“真的!”

“那你说说,怎么个有关?”

“第一,曾爷爷不让无名哥哥踏入天下第一家的门槛,第二,飞信使的事,也是天下第一家第一个带头来的,因此曾爷爷才迁怒了无名哥哥,我想,无名哥哥会不会跟项叔叔,或者项婶婶有关,是他们的儿子,您不知道,项华和无名哥哥,……”。

“别瞎说!”

景心想到项华总喜欢和无名针锋相对的样子,那股气质,有时候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却遭来逐风的怪责,逐风又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想象的事情都乱七八糟,在淳于大当家下嫁项庄主的时候,一直是未出阁的闺秀,真是的,疯言疯语”。

招来一阵责怪,景心心里怅怅的,“对不起逐风师父”。

“这些话以后不能再说,口舌之中是非多,这不是要坏淳于大当家的名声吗?”

“逐风师父为什么总说项婶婶?难道无名哥哥就没可能是项叔叔的儿子吗?”

“哼!”

逐风故意哼了一声,瞪了景心一眼,说道:“今天我们话说到这儿,了到这儿,之后不能再提”。

“放心吧逐风师父,心儿保证”。

“二十五年前,项庄主默默无闻,和瑞鹤仙庄没有半点关系,如果是项庄主的私生子,是没有理由找师父抚养的,再者,如今项庄主威震天下,已经算是第一人,有什么理由让自己的孩子一生为奴?”

“那倒也是!”

沉默了一下,景心又忍不住问道:“逐风师父跟随曾爷爷这么多年,难道也没听说无名哥哥的父母是谁吗?”

“从来没有!”

顿了顿,逐风又变得郑重,“景心,别说逐风师父絮叨,今天我们聊的这些事,说说就算了,你可千万不能到你曾爷爷面前提无名的事,还有,这些话也绝对不能和无名说”。

“知道了!”

景心心不在焉地承诺了一句,逐风却轻哼了一声“知道也白说”。

景心的脾气逐风也是知道的,虽然懂事,可是就是多了太多的‘叛逆’,总是任着性子在长辈面前‘撒娇’。

此次问无名的身世,多半也是无名授意的,逐风把二十多年前的事道出,也是出于关心景心,逐风有一种直觉一样,无名的身世是沧海的底线,怕景心惹恼了沧海,‘家庭’变得不和睦起来。

“其实,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无名哥哥的娘亲是谁”。

景心又开始幽幽地说道:“无名哥哥整天郁闷寡欢,不知道自己是谁,一定很痛苦,他好可怜”。

“好可怜?你要是找你曾爷爷问了,你更可怜了”。

逐风又忍住责怪地说道:“无名的身世在瑞鹤仙庄一向是禁止谈论的,不但你,无名也会跟着受牵连”。

逐风的几句话,真把景心吓唬住了,不为自己,也要想想无名,景心一时无语起来,逐风又道:“把脉枕拿来,我再为景心把把脉”。

“是!”

叶轩答应一声,立刻从牙床边,矮几上,拿过来脉枕,放到景心的腕子下,又在景心的手腕上盖了一条丝帕。

逐风伸出右手,搭在景心的脉腕上,静静地感觉了一阵跳动,叹了口气,抱怨着说道:“不要在心里放这么多心事,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景心知道逐风为什么责怪,这两天她的心一直郁结着,后悔出手打飞信使,恼恨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

逐风又对叶轩说道:“心儿的体质恢复了很多,可以用那些大补的药材了,明天开始炖起来”。

“是!”

“让她多吃燕窝,补血气,有好处”。

“是!”

叶轩又遵命一声,逐风又道:“还有,膳房里有天下第一家送来的一些血燕,改明儿拿过来放小厨房,……”。

“是!”

叶轩又再答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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