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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再看下去,对身子不好→_→(1 / 1)

掉下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后,每至黄昏,是我最难熬的时刻,心一阵阵绞痛,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抽离了出去,身子发虚,额头盗汗,何止是紊乱?

我摇头,阖上眼,“不碍事。”

他似乎沉吟了一下,“你心悲过度,并渗入五脏六腑中,导致身子极虚,万万不可以这样拖下去。”脸上痒痒的,有袖子扫过,拭去我额头上的冷汗。

我又轻描淡写地道,“无碍。”

我不想多说什么,生怕哽出来。

姬修一叹,“待会我为你熬一碗滋华汤,补一下身子,但哀莫大于心死,你要多关照自己一些。”

手在我身上不着痕迹地动作,随着亵衣和亵裤被剥下,我光溜着身子,不由得一阵清寒,姬修用火炉旁烘着的毯子裹住我,探了一下澡缸中的温度,扶住我的上身,为我绾起一头长发,抱起我走到缸旁,将我一点点滑放进去。

温热的药水漫过我的肩膀,我深吸了一口气,头枕在缸沿上,看着姬修将药料一点点放进来,衣袖轻摆,一动一动仿佛月华流泻,被风拂动,那双眸子依旧清明无杂,静烁着温柔的光芒,我视线下移,百无聊赖地落到他腹下,在这难熬的时刻,总得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似乎没有留意到,专心致志地撒着药材,嘴角似有浅笑,我勾起一笑,“公子莫非不是男人?”

他一诧,顺着我的目光看下去,脸上一下子泛起桃红,似是酒醉微醺,带着一丝媚,撒药的手僵在半空,轻声嗔道,“清往,你怎么往这儿看呢?”

又将这家伙逗羞了,我掀起眼皮,“不能看么,噢,是了,公子自个儿长的东西,当然是要藏着掖着,不能轻易示人的,可,清往的都给公子看了,且看了不止一次,自古礼尚往来,公子难道不明白这个理?”

他的脸顿时红透了,眸中的神色局促,失措,唇嗫嚅着动了几下,却终究什么也说不出,移开目光,侧过身去,似是极力平复了一下心绪,有些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若嫁与我,我天天给你……看……”

最后一个字轻不可闻,仿佛会毁了他清白似的。

我屈屈地表达抗议,“那可不公平,你平素就可以看,我却要加条件,不想公子这般不讲理,哼~”

“我……我……”他蹙着眉头,睫毛颤动,语无伦次,一只手在端盘上不知所放,拔乱了分堆放的药材,终于以商量的语气道,“不如我娶了你,这样就理所应当了。”

换一种说法,倒也是这么一回事,但略作一想,还是与上句一样,哼,说不定他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所以才穿这么大的袍子,将动静遮掩了,倘若换了鬼君,对吃食作念想的话,一眼瞥去便知,但往往那时的我,逃跑已经来不及。

我又冷哼一声,不屈不挠,“嫁与否是另一桩事,公子看了清往的,要另算,要与相同的代价来还。”

他垂下眼睑,缓缓地,将端盘往旁边一放,伸手来解袍子。

我期待地睁大了双眼,是怎样的一派旖旎春光呢?比之鬼君的如何,比之兰痕的又如何?

那双修长的手仿佛被压了千钧力道,十分艰难地动着,许久才将腰带卸下来,白袍子宽解开,露出贴身的一层薄衣,任何部位的轮廓皆展现在眼前,尤其是……唔,形状倒是颇为完美,只是,我一下子心生受挫之感,为何却不起波澜?

“罢了。”我叹息一声,他正要剥里衣的手顿住,疑惑地看向我,嘴角抽了抽。

我咽了一口口水,拿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来,“女子无才便是德,清往毫无才志,但德行多少还是有些的,强迫他人,实不是我的风格,方才不过是开一下玩笑,让公子受惊了,真是对不住。”

他眸光局促,害窘,却一派清澈,淡远,带着善解人意的恩赐,“清远你既然执意要看,我许你就是,无须自责。”低头,继续剥衣服,象牙白的胸腹逐渐显露出来,胸膛厚实,腰腹精瘦,比之鬼君也不遑多让,赤果果地刺激着我的眼眸。

全身气血上涌,我差点没喷鼻血。

他将里衣缓缓掀开,亵裤逐渐显现了出来,我赶紧止住他,“再这般耗下去,这水就凉了,不但清往受冻,怕药效也要减轻许多。”

他一副明了的神色,脱得更加快。

上身全裸了出来,下身也只剩下一条亵裤,那腿修长如玉,宛若无暇的雕像,带着清柔的阳刚之气,我怔怔地看着,鼻血缓缓流出,却浑然不觉。

姬修手指捏住亵裤边缘,犹豫踯躅,眉微蹙着,窘迫地看向我,一惊,赶紧找来娟帕替我拭去血液,低着声音道,“清往,你上火了,再看下去,恐怕对身子不太好。”

是谁违背我的心愿,强迫着给我看了?

更要命的是,他不似鬼君那般腹黑变态,有些戏弄,而是坚决认定事实就是如此,让你辩驳也成了狡辩,我有口难言,死死地盯着他那一处,磨着牙道,“千万般不好,还不是因了公子太过诱人,若公子切掉,断了清往的念头,身子自然便会好转了。”

他一怔,神色像吃了苍蝇那般复杂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纯粹的好笑,反而来安慰我,“清往,你莫气,也莫多想,我将衣物穿好便是。”

哟啧啧,这话说的,似是我面对着他几乎全裸的身躯,欲求不满,思而不得,导致怒火中烧。

关键是,他不似鬼君那般腹黑变态,有些戏弄,而是坚决认定事实就是如此,这才是让人气得出离抓狂的关键之处。

将衣袍穿上后,姬修继续向缸中撒药材,又恢复了原先的从容自然与行云流水,俊颜玉白似梨,眸子清清浅浅,不掺丝毫杂质,我愤愤地望着他,“公子方才是如何认为的我?”

鼻血也流了,神情也猥琐了,怒气的缘由也被你误会了,你看着办吧!

他脸微红,甚理解地应,“人之常情,倒也没怎么,清往莫要放在心上,方才的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我带着一丝寒气淡淡道,“唔,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一问不过是试探,原本要待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让我听一段略荤的话本子,以打发这泡药澡的漫漫时光,然而,他倒是聪明,将最后一纱袋的药料撒下来,唇角漾起一抹浅笑,“方才我一直在为你下药料。”

他这笑并非是故作糊涂的腹黑,而是带了安慰的意味,似在示意我安心,他不会将这类让我失仪的事放在心头,可是,为何我想来想去,还是有些生气呢?

这一下子又明白了,他不似鬼君那般腹黑变态,有些戏弄,而是坚决认定事实就是如此,只是他完全可以不计较。

我暗暗磨牙,深觉自作孽,不可活,如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我不愿在妙公子面前有丝毫的不是,总该觉得要洗一下才甘心,斟酌了一下,道,“其实,刚才流鼻血,我是由于太过担忧那一件急事,造成心血上涌,与其它因素无关。”

他淡笑,目光清澈,“清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我一时间恨不得掘个窟窿,钻进去藏好,心中的气嗖嗖乱窜,无处发泄。

不同种类的药材铺满了澡缸表面,一缸水静静地晃悠,奇香四溢,姬修开了半扇窗户,让昏郁的香味散出,满屋子尽是安神沁心的清息,他去厨中熬了一碗滋华清粥,站在缸边,微倾着身子,一勺勺喂我,眸子一派安静,有温柔的光芒在不着痕迹地流动,偶尔拿起帕子,为我拭去嘴角沾的汁液米粒。

这滋华粥效果果然很好,心口揪紧的疼舒减了不少,我头枕在澡缸上,半阖着眸子,看着姬修出去的身影,生生地想起一个人来,在药水腾起的热雾中,竟是那么的相像,胸口一扯,带着一丝悲凉求道,“子懿,不要走。”

白衣影子一滞,终究是逐渐远去了。

姬修回来时,手头多了几纱袋干花,他解开丝带,修长的手指抓起小把,撒了进来,干花吸够了水,朵朵舒展,饱满娇艳,仿佛重新有了生命,药香之外,多了一种迷离馥郁的女儿香。

“这些用来洗澡添香的花,也可以做药材么?”我看着水面,好奇地问。

姬修那张俊颜啊!又是一红,犹豫了一下,拆开另一包,“是的。”

我看出他不诚实,一想,也就明白了个大概,敢情他这是顺便帮我将澡也洗了,待他将花撒完,澡缸中一片花花紫紫,煞是好看,我会心一笑,“公子真是个有心人,谁嫁了谁有福气,若能出这紫荆原,我定然替公子寻来天下最好的良女子,与公子百年相好。”

我从来不管什么苍生大义,慈悲为怀,也从来没有因为残忍的行径而有过一分忏悔,早些年甚至杀人上了瘾,就算与其他寨子暂时没有交锋,也总要寻来两三个妖精作血祭,但我也知道,这类心境无垢的男子,是我根本无法配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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