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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冰生上完一节拉丁舞课,跑到季风办公室闲聊。

“怎么样?身体没事吧?”

看骆冰生进来,季风起身给他泡茶。骆冰生一屁股坐下。

“我能有什么事?我昨天回家泡了个热水澡,现在好得很。你呢?”

“我也还好。”

“也是,你一年到头都洗冷水的人,让你去北极游个泳都没事。”

季风笑着递给骆冰生一杯茶。

虽然平时骆冰生和陶夭夭在一起说不上两句话就互怼,但私下和季风这样坐着,却是随意而不随便,正经了不少。

“不知道施梧怎么样了,这一大早地忙来忙去的,也没问他。”

“应该没问题,毕竟都是长期坚持锻炼的人。他要是感冒了,应该找你退私教费。”

“哈!”

季风笑笑。温瑞,骆冰生,施梧都在他这里锻炼,平时骆冰生最喜欢拿这个说事。比如长肥了要找他,咳嗽感冒要找他,反正身体的任何事情都赖在健身上了。

骆冰生只是开玩笑,季风自然不会在意。但现实生活中,却是有相当大一部分人误以为只要在健身在锻炼就应该是金刚不坏之身,否则就说健身无用。

以前,季风还会解释一下,告诉他们健身只是让自己的身体更健康,形体更好,并不意味着健身就是万能的,就可以让身体百毒不侵。

现在,季风早就习惯了,也就懒得解释。

毕竟,要改变固有观念是一件相当难的事情。

“怪我咯?”

“那是!钱是你收的,教练是你指派的,当然得你负责!”

季风把茶壶握在手里看着骆冰生。

“还想不想喝茶了?”

骆冰生除了是一枚吃货外,对喝茶也极其入迷。几个人当中,季风是泡茶最好的,所以骆冰生最喜欢到季风办公室蹭茶喝。

“别别别,风哥!茶得喝,我的课时费你随意!”

“我可真随意了?”

“随意!风哥反正干不出来那无情无义绝情绝义薄情寡义的万恶资本家的事。”

骆冰生耍嘴皮子的功夫一流,季风不与他纠缠。

“今天上午连着上了两节课,没问题吧?”

“没事!你的场子,我跳断腿也得跳。哎,你这也开一年了,我看着情况可比我们预期的好很多。”

“还行。这不都是你们照顾吗?”

“别来这套。要说照顾,也就温瑞当得起这一说。他可是帮了不少忙。”

“是的。当初出来自己干,也是瑞哥鼓励才敢的。真是蛮感谢他的。”

“是,一开业他就把公司的健身福利打包给你,让你的健身房运营起来没有压力。不过你也很够意思,现在除了温瑞,别人拿着钱请你带你都不带的。”

季风原本是在一家健身房做教练。温瑞去健身房锻炼,选了一圈儿的教练,最后指定季风带他。没想到这一带,就是两年。

两年后的一天上完课,温瑞叫住季风。

“后面有课吗?”

“没有了,瑞哥!”季风转身看着温瑞,“瑞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那陪我坐一下。”

温瑞指一下休息室。二人在休息室坐定,温瑞开门见山。

“季风,有没想过自己做?”

“啊,”季风是一个有规划的人,听温瑞这么问他并不意外,“有计划,但感觉还不成熟。”

“有计划就好。我看好你,也相信你。有了想法就马上实施,别等。我可以尽微薄之力。”

“谢谢瑞哥。”

半年后,季风的“bd”正式运营。温瑞把自己公司员工的健身福利打包给季风,自己一下买了两年的私教课程,还介绍了很多朋友来。骆冰生和施梧就是温瑞介绍来的。

季风站在窗前,骆冰生凑了过来。

一般来说,健身房都会选择把场地选择在地下,这样成本会低很多。但选址的时候,温瑞强烈建议季风把健身房开在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相信我,季风!”温瑞胸有成竹,“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拿一个好地方。就在我们公司大楼对面,’纽约大厦’顶楼。”

于是,新原有了第一家开在商务中心顶楼的健身房。

“瑞哥帮了我那么多,我自然是要全力回报。至于带课,我是确实没有时间。”

“别解释,我也没指望你带我训练,你给我安排的教练挺好的。你是不是老在这儿看温瑞?”

“啊?”季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儿看得到瑞哥的公司,可看不到瑞哥的办公室。”

二人回到茶桌边做下,季风给骆冰生续上热茶。

“季风,你知道当时温瑞是怎么向我们介绍你的吗?”

季风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骆冰生很认真地转述温瑞的话。

“哥儿几个,有个人你们一定要认识一下。我的私人教练季风。这么跟你们说吧。跟他锻炼,放心;帮他成就健身事业,是在帮助健身行业!”

季风深深吸一口气,慢慢将杯里的茶水一点点喝净。

“瑞哥谬赞,我定当努力!”

“你当得起!我们接触这么久,我们觉得你值得。要不我也不可能为了你这么点儿课时费跑你这儿来驻场。”

季风以茶代酒敬骆冰生。骆冰生喝完一杯茶把茶杯放下。

“有没想过做大做强开分店?”

“再等等吧。你们要不要参一个?”

“不不不,”骆冰生果断拒绝,“我们和温瑞一样,你要有需要,我们鼎力支持!但我们志不在此,不瞎掺和。”

当时筹备“bd”的时候,温瑞帮了很大的忙,季风想着让温瑞占股,温瑞也是这么拒绝他的。

“我发信息问问施梧呢。”

季风拿起手机给施梧发信息。不一会儿,施梧回信息过来。

“没事。”季风看完信息跟骆冰生说,“正准备吃的呢,说是下午约了私教课。”

“弄吃的?”骆冰生一脸的怀疑,“他会自己弄吃的了?”

“不知道吧?他最近都是自己做健身餐。你没觉得他最近脂肪肉眼可见地少了吗?”

“有吗?也许没太注意他的身体,反正我不介意。他靠脸和才华吸引我的。”骆冰生正经不过三秒,“咦,弄啥吃的?几点了?”

“哟,”季风看一眼时间,“都快12点了。走,咱们也吃饭去吧。”

“叫上施梧一起吧。对了,问一下温瑞。”

骆冰生给施梧打电话,强硬地约了他吃饭。季风发了信息给温瑞,但温瑞没回。

“估计正忙着呢。”季风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净,“咱们去哪儿?”

“就去我们常去的那家馆子吧,家常点的就好。”

正说着,季风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陶夭夭。

“夭夭。”

“干嘛呢?忙不?”

“这会儿不忙了。冰生说一起吃午饭,你来一起吗?”

“就是叫你吃饭呢。我在复兴广场逛,就在你们楼下。都谁啊?”

“冰生,施梧,还我。想叫瑞哥一起,他没回,估计忙着呢。”

“好,那家老菜馆吗?”

“对的。”

“好,那我去把菜点着等你们。一会儿见!”

“好,一会儿见。”

“走吧,夭夭先去等着我们。”

骆冰生无奈地摇摇头,他可不喜欢看季风和陶夭夭撒狗粮。

“走吧!”季风不给他发言的机会,“少废话。”

季风和骆冰生到的时候,陶夭夭已经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好了。季风挨着陶夭夭坐下。

“菜都点好了吗?”

“对的,都点好了,等你们到齐了就上菜了。”

季风点点头,朝服务员打了一个招呼的手势。

“怎么?你还要点吗?我已经点了很多菜了哦。”陶夭夭提醒季风,“我们四个人吃足够了。”

季风笑笑,拿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在上面熟练地点了几个菜,然后在菜单上写下一个地址。

“麻烦你们把这几个菜做好后送到这里,谢谢!”

这家中式的家常菜馆平时温瑞他们老来,服务员都认识他们。看了季风留的地址和收件人姓名,服务员点点头便去准备去了。

安排妥当后季风抬头,看到对面的骆冰生一脸深意地笑着。

“干什么?瑞哥一忙起来肯定顾不上吃饭,我给他准备一点,提醒他吃饭。”

“季风,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温瑞对你这么好了。你说你现在也是老板了,对温瑞还是做得如此细致,这私人教练做得,无可挑剔!这样的服务,果真不是一般人出钱就买得到的。”

“瞧你说的,就是顺便准备一餐饭而已。”

“季风,你的事情,我们早就听说了。温瑞说,从你带他训练的第一天开始,你对他的服务从来都变过。这都几年了?快三年了吧?能把一件事做好做到极致还一直一直地做下去,确实值得温瑞这么用心地帮你。”

“好了,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对温瑞,季风心存感恩,自己尽力去表达自己的感恩之情,这在季风看来天经地义的,没什么好说的。骆冰生看季风不想继续谈下去,便打住了,虽然他还有很多话想说。

“夭夭姐,这么细心的一个男人,你可真是赚到了。日常生活把你也照顾得挺好的吧!”

“得得得!这个男生我选的,我自然知道他的好。只不过啊,我这个人天性自由,不会照顾人,也不太喜欢被别人照顾。所以我们基本上都是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再说了,他们吃的那些东西,我看着一点胃口都没有,要是被这么照顾着,说真的,我可没觉得是什么享受的事。对了,你让季风把日常饮食给你也来一份,你试试看?”

“算了,我想我会疯的!”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正说笑着施梧快步向他们走来。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就是说饮食。”季风给施梧倒一杯柠檬水,“他们说要是吃我做的健身餐,人都会疯!”

“没事,你给我做!我吃!”施梧喝一口水,顺口接下去,“我天天吃都可以!”

“哎哟!”

“切!”

骆冰生和陶夭夭同时表示怀疑。

“施梧,你得了吧!天天让你这么吃,你可能不是疯,是会死!”

“就是啊,施施,你少来。我们一起出去吃东西的时候,你总说不吃不吃,总说少吃少吃。请问,哪一次你少吃了的?哪一次不是你吃得最多?哪一次不是你吃的时间最长?嘴巴上说不要,身体可是诚实得很呢!”

“那得看跟谁在一起啊,跟你们在一起——”施梧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骆冰生,我好好地在家做我的健身餐,你非得拉我出来吃!你还好意思说!我健身路上的绊脚石,就是你!”

“还有你!”施梧指一下骆冰生,然后横一眼陶夭夭,然后转而向季风诉苦,“季风,你说我交了这么两个朋友,减肥之路多凶险啊!哎,还好有你在,你是我减肥路上最后一盏明灯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再表演了,过了过了!”季风及时打断几个的口水仗。“这里的菜我们也来吃了好多次了,还算过得去,不会影响锻炼的。”

不一会儿,几人点的餐陆陆续续上了。作为吃货的陶夭夭,点菜自然是极具水平的。所以,菜端上来,每一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爱吃的菜品。

几人一边吃着菜一边闲聊。由于中午吃饭没有喝酒的习惯,陶夭夭端起水杯以水代酒。

“冰生,昨天晚上谢谢你!那么威武霸气,我陶夭夭没白交你这朋友。今天这顿我请!”

“请客必须是你,虽然这样的简餐你这千金小姐出手显得寒酸了点。说谢嘛,就不必了,毕竟最后季风和施梧还帮我把那胖子捞起来了。”骆冰生喝一口水咂咂嘴,硬生生地把柠檬水喝出了老白干的感觉。“跟你们说,就他那吨位,我把他扔进江容易,要我把他捞起来,我一个人还真够呛!”

“其实,听你们后来说起他的情况,我觉得他还蛮可怜的。”

“啊?可怜?”听陶夭夭同情起纹身男,骆冰生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有什么可怜的?被扔下江?还是失恋?”

“都可怜啊。”陶夭夭放下筷子细数起来,“你们看啊。谈了5年的女朋友,眼看着都要结婚了,结果女朋友跟他分手了;找几个兄弟喝酒解愁,结果还被扔下江去。”

原来纹身男是因为失恋心情不好去喝的酒,后来借着酒劲就把情绪撒到了陶夭夭身上。只不过最终被自己的情绪害了。

骆冰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一脸的不屑。

“要我说啊,就是怂。别忘了有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结婚了还被飞了,这事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都是怂。”骆冰生喝一口柠檬水,“你看啊。要结婚了,肯定有感情基础吧?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不想着去解决,而是任由事情变黄,这其一;第二,既然已成定局,何苦花钱买醉?还要朋友一起伤胃!第三,不敢面对自己,把情绪转嫁到他人身上,更是怂到家了。”

“如果是你———”

施梧刚开了个头,就被骆冰生打断。他知道施梧要说什么。

“没有如果!我的世界只有结果。”

和施梧交换一下眼神,陶夭夭挑了一下眉毛,在“酸菜鱼”里找了一片酸菜放到骆冰生碗里。

“威武!’骚冰’就是不一样,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骆冰生泰然受之,将酸菜放嘴里很享受地吃起来。

“说真的,那个胖子不会游泳倒真是吓了我一跳!还好季风身手敏捷反应迅速,要不该被冲走了。”

一直没说话的季风突然扭头看着陶夭夭。

“我们一直关注着冰生,也没注意旁人。夭夭,你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李科的?”

“我哪有心情注意他啊!”陶夭夭不屑地接话。看季风很认真地看着自己,陶夭夭喝口水认真作答,“他似乎一直都在座位的。你们下水后,很多人都趴在栏杆上看你们下面什么情况。确认人没事,大家才纷纷返回座位。我也是在那时看到他的。”

“他当时什么反应?”

“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满身是汗。”

“哦,有其他不同寻常的表现吗?”

“没有。咦?”陶夭夭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季风,“你是不是对李科过于关注了?”

“我有吗?”季风不自然地端起杯子来喝水,“就是我们回来的时候看他好像有点不对劲,所以顺便问一下”

“季风,提醒你一下,你要注意自己的立场。”骆冰生一脸的严肃,“你应该知道瑞哥的意思。”

“是啊,唱歌的时候你帮李科解围太明显了。”施梧接下去,“我们都看出来了,瑞哥也一定看出来了。我一直注意着他,好在他似乎没有在意。”

季风不自然地挠挠头。骆冰生看在眼里,放轻了语气。

“季风,据我所知,温瑞平时在公司那是绝对的霸道总裁。也只有你还敢那么明目张胆地跟他对着干。”

“我,不至于吧。我就是看李科蛮好的一个小伙子,不想他莫名地被架在火上烤。”

“风哥,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要有个度。”陶夭夭看一眼季风,“在我看来,李科虽然人不错,但总觉得他身上少了点什么。这可能正是瑞哥想要考验的,也是一个男人最应该具备的。”

其他几人看着陶夭夭,希望她说得更明确一些。陶夭夭看着几人,一脸的错愕。

“不明白?”

“其实,我昨天回到位置上一直有关注李科,感觉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或者,他有什么苦衷,但,一个成年人,这一刻,任何一个危急时刻,面对突发状况的时候,可以能力不够,可以无力回天,但,一定要有直面变故和挺身而出的勇气。”

“所以,勇气,我认为他身上现在缺少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勇气!”

季风看看骆冰生和施梧,然后像是在问陶夭夭,又像是在自我复述。

“我记得,好像说了他不会游泳?”

也不管有没有人回答,季风略一停顿后继续说完后半句。

“或者,他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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