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史丹佛再次回到房间，他的办公桌前多了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那人披着金色法袍，上面是光明教会独一无二权利的标志，他蓄有胡渣，整张脸方方正正，眉眼是弯弯的笑意，带着老好人的慈眉善目。
中年男人端着被少女触碰过的茶杯嗅了嗅，饶有兴趣道，“史丹佛，我从来不知道你也喜欢收藏杂七杂八的瓶子。居然还是个精灵与火狐的混血。”
“主教，她是一位极为有天赋的魔法师，我不想错过她。”史丹佛沉声说道。
“可是这种肮脏的血统是进不了教会的，你培养她有什么意义吗？难道你也像戴维一样，看上了她曼妙的**。”
“请不要侮辱我，主教大人。”史丹佛低着头郑重道。
那个中年男人背着史丹佛笑了起来，这点跟戴维倒是很像，未语先笑，寒掺人的慌。
“她呀，你留不住的。好学生这么多，为什么选一个被光明抛弃的混血呢？”阿德莱德捏碎了握住手心的杯子，水珠和花芽却没有四溅，只是漂浮在空中，随着中年男人的举动扭转，变得透明，最后被蒸发消失。
“你看看圣光学院到最后还不是需要我亲自清理那些垃圾。”
“主教！”
“史丹佛，年轻人喜欢张扬的事物可以理解，但也要弄清楚分寸，如果我今天不来看看你，你还要瞒着我多久。”阿德莱德把他的到来说得稀松平常，转而又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决定姜珊的生命。
“下一个献祭给冥神法杖的灵魂就是她吧，反正这种混血留在世上没什么用处。”
“不行。”史丹佛拒绝道，“主教，你献祭谁我都不会管，但不能是她。”
说完之后，史丹佛居然朝着男人跪了下来，但他的表情愤恨，不像是出自自愿，反倒是被某种无形的压力压制身躯导致的跪拜。
“亲爱的侄子，你大概是忘了，你没有反驳教皇的权利。别忘了，我交给你的任务，戴维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谁。”
史丹佛再次抬起头，屋内已经是空无一人。他脸色严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望向窗外。
姜珊匆匆赶回宿舍，她时间抓得很好，戴维还没有回到房间内，姜珊打算把目前探听到的消息整理下来。
还没书写完，戴维就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他脸色不太好，进屋的一瞬间便将目光刺向姜珊。
“你出去了。”戴维越走越近，姜珊转转眼珠子，调皮地点点头。
戴维的鼻子在她头发上嗅了嗅，姜珊心道，糟糕，被戴维发现了。
戴维厌恶地抬起头，他第一次像姜珊露出这样的情绪。
姜珊一时间有些心痛。
“光明教皇。你见到了教皇。”戴维肯定说道，他皱着眉头，有着浓郁且化不开的焦灼。
姜珊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去了史丹佛那里，最近失踪了很多学生，我想去他口里探探风。”
“你不应该接近他的，娜塔莉，你总是不听我的忠告。教皇他知道你了。”
姜珊显得无动于衷，她知道教皇喜欢杀戮混血人种，说是为了洗清大陆的血脉，变态的嗜好。
“等等，你身上还有一股气味。”戴维把姜珊拥在怀里，亲昵地鼻间在她的颈间摩擦。
“……”姜珊面无表情，戴维果然是个神经病，他们是在聊正经事好不好，干嘛又一副被色魔附身的模样。
“冥神法杖。教皇用冥神法杖标记了你。”戴维居然笑了。
“哦。”姜珊表现得很平淡，有些疑惑，“法杖还能标记我？它不是什么作用也没有吗？”
早先姜珊看过冥神法杖的资料，法杖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和防御能力，也不能号令亡魂，无论是对于光明教会还是黑暗教会，都没什么特别的作用。从功能性上来说，根本称不上一件传世的法器。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