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珊瞪了一眼那两只无声笑意的矮人。
“看够了吗？”戴维冷冷地向两只小矮人发问。
小矮人与他对视了一眼，被男人眼中的风暴惊吓，低下头沉默不语。
然后被戴维一手提进隧道，这次她面临的是双脚腾空的失重感，好在戴维及时捧住了她，两人在十分钟后，双脚触及到地面。
向一处光亮前进，戴维从隧道口子内出来，只不过等待他们的还是那一模一样的矮人兄弟，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着装的颜色。
“先生，您好，祝您旅途愉快。”
姜珊重新爬回戴维的口袋，仰着头问道，“他们是四胞胎？”
“大概吧。也可能不止，每个传送点都有一对这样的兄弟。”戴维点点姜珊的鼻子，小狐狸扬起脑袋摇耳朵的模样真可爱，让他都忍不住去亲一亲。
“这里又是哪里？”
“荒沙之地。”
荒沙之地，不负盛名。
戴维一出工会，就吸了满嘴沙子。
迷蒙的黄沙漫天飞舞，遮住光的视线，只看得清方圆几米的房屋，足足限制生物的出行。而到了晚上，沙尘暴过去，荒沙之地又会出现另一番篝火通明的景象。
姜珊将头缩进了荷包，闷闷地吸取空气，在戴维的荷包内睡着了。
等到戴维再次把姜珊掏出来之后，风暴停歇，时间是在荒沙之地的傍晚。
周围吵吵闹闹的，有人不住地呼唤戴维。
姜珊用爪子揉揉眼睛，越揉越朦胧，眼前模糊成一片，她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冥神在上，请原谅这无知狂徒的不敬。戴维，你怎么能有金色的头发，这是对冥神的大不敬。”
“天呐，你居然还收养了活物。这是你的晚餐吗？看上去挺瘦的！”有人戳了戳姜珊，然后他发出了一声尖叫，捂住手指头痛哭。
“好吧，好吧。是藏品，诶，好像是只雌性。除了上次你带的那只艾丽娅，还没见你带雌性回到教会……老实说，她人形漂亮吗？”
“与你无关。”
姜珊总算清醒了一点，观察起整个空间的构造，这里的人有着和光明教会相反的审美，房间很大，却不够明亮，仅仅是由几株由骷髅头顶着的夜明珠点亮整个房间。
而那些说话的人也都身披一样的黑色斗篷，没有光的照射下，他们的脸也看不大清楚，隐藏在斗篷深处。
“大祭司，你追踪到冥神法杖的下落吗？”为首的人发出疑问，他的右手边放在一只和阿莱德莱差不多样式的骨头权杖，姜珊猜想他应该是黑暗教会的主教。
“在阿莱德莱那里。”戴维对这位并不客气，冷漠道。
“废话，谁都知道冥神法杖是他们偷走的，问题是藏在何处？”和戴维对坐的魔法师嘲讽道。
“阿莱德莱会拿着法杖来找我们。”戴维对那人的话不在意，漫不经心抓了一片桌上的面包塞在姜珊爪子里。
姜珊捧着面包咯吱咯吱地啃了起来，有点硬，难吃。
吃了一口的火狐，把面包撒气似的摔在桌上。
“什么意思？”主教问道。
“哦，我的宠物被冥神法杖标记了坐标，冥神法杖要吸食她的灵魂。你们不用着急，很快阿莱德莱就会找上门，嗯……带着冥神法杖。”
“什么！”众人慌张地侧过头，集体陷入沉默。
“你的做法实在太胆大了，你还是守界人，黑暗教会的……”为首的黑斗篷沉思道，他压抑不住隐隐攀升的怒气。
“教会的移动法阵正好也是抵达冥界之门的法阵。”戴维打断他。
“你知道就好！阿莱德莱想要开启冥界之门，你能让他这么做，要是触怒冥神，咱们谁也不会好过。我派你去圣光学院是找到法杖的下落，不是要你把冥界之门暴露给阿莱德莱！”
“拿到冥神法杖就能开启冥神之门？你把地狱也想得太简单了。”戴维瘫在椅子上，用手指刮刮小狐狸的尾巴。
“那还需要什么？”主教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戴维似笑非笑地弯下嘴角，却并不打算脱口而出，看来想要开启冥界之门的人不只是光明教会一个。
主教咳嗽了一声，大概是知道刚才的问题过了界限，于是将话题转移到怎么夺回冥神法杖上。戴维是历代教会钦定的守界人，守界人是独立于黑暗教会的存在，他们天生承载冥神的力量，就连黑暗教皇都拿他们没办法。
想到侍奉的神灵居然将力量封给其他人，主教的目光逐渐晦暗起来。
心不在焉地讨论了一会儿战术，戴维长腿一伸，抽动椅子，缓缓直起身子，“你们先讨论吧。我先回界门一趟。”
主教点了点头，其他人也不以为意。
走出门后，戴维才对姜珊说，“那群老狐狸，一个个都想卖掉彼此，好坐上主教的位置。”
姜珊点点头，从战术上看出了心照不宣。
姜珊虚眯起狐狸眼，猛然想起戴维的嗜好。
“你有很多藏品？”
戴维点点头，“以前是，拥有你的那一天便不再是了。”
火狐狸挺直腰杆，拼命扬起脑袋想和戴维平视。无奈的戴维将她托在手上，火狐终于能颐指气使地对他说话。
“那你告诉我艾丽娅是谁？”姜珊可没有错过这个信息。除了她还有的一位雌性，听上去可以化为人形。
戴维愣了一下，无所谓道，“那只是一只魔兽罢了。”
“我也是一只魔兽罢了。”
“她是蝴蝶，你是狐狸。不过，娜塔莉，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戴维深邃的眸子有一丝揶揄的喜色，小狐狸为他吃醋，大概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我，吃醋？做梦吧，你——唔——放开”姜珊插着腰，用爪子指了指自己鼻尖，话还没说完，就被戴维捏住了嘴巴，只能模模糊糊发出一些声响。
戴维把她捧在心窝处，闷得姜珊根本无发言语，她听见男人呢喃道，“你这讨人厌的小东西，爱上你真是糟蹋了我一片心意。”
他又戚戚然道，像个深宫怨妇般，“你肯定没有我爱的多一点。”
话音一落，在怀里用爪子挠人的姜珊像被按了暂停样安静下来，闷在戴维怀里一语不发，而戴维唇角无声一勾，那是胜利的微笑。
过了一会儿，姜珊又抬起头，气冲冲地问，“等等，你在转移话题，戴维你没有告诉我，艾丽娅到底是谁！”
戴维唇角僵硬，连步子都迈得急促了些许。
最终他还是将蝴蝶魔兽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姜珊，无非就是捡到了一只光明教会的魔兽，看那只魔兽长得漂亮，实力还不错，戴维就想骗她做自己的契约兽。结果，魔兽一听戴维是个亡灵魔法师，当即要和戴维拼命，斗争之下，这只魔兽就被戴维了结生命，顺利成为他的藏品之一。
听完这个消息，姜珊不禁想到，那些藏品是不是忤逆戴维的下场，若是那一天，戴维骗她成为契约兽后，她施加报复，戴维会不会……
戴维好像看出的火狐的疑虑，戳戳她的脑袋说道，“不会。我对你有种特别的感觉，就是很熟悉，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疼爱你。娜塔莉，只有你是不一样的。”
姜珊撇了撇嘴，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在骗小姑娘，“你是不是经常对人说这句？”
戴维委屈地皱着眉毛，立刻沉声道，“冥神在上，若是我对其他人有像爱娜塔莉的心思，就让我失去力量，遁入恶灵深渊，遭逢恶灵嗜咬百年。”
“……”好吧，选择相信他。
二人来到一处圆形教堂，戴维捧着姜珊走向正中间，用匕首隔开手指，像那地板滴入鲜血，很快，地上闪烁出光点流动，勾勒出一巨**阵的线条。
没过几秒，戴维和姜珊就身处于另外一个空间。
这一处空间和戴维在圣光学院的宿舍布置得一模一样，就连那些魔法卷轴都陈列摆放，壁炉常年累月燃烧着，暖黄的灯光下，那一张披着兽皮的摇椅让姜珊想起了初见的晚上。
“累了吗？娜塔莉，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弄个晚餐。”他们的确是奔波了一天。
狐狸被放在摇椅上乖乖坐着，毛茸茸的尾巴仍旧被压在她的屁股下，在戴维回头去准备菜肴的功夫，摇椅上的狐狸就化作一个赤身的精灵。
等戴维一回头，就见一个精灵裹着魔法袍神采奕奕地凝视着他，魔法袍是他的，身材对于娇小的精灵来说过于宽大，隐隐约约可以从那些缝隙内看到精灵雪白的**。
精灵扫开被魔法袍压住的火红长发，从袍子内露出一根雪白的玉臂，向戴维勾了勾手指，眼神里全是动人的情致。
“好看吗？戴维。”
戴维舔了舔唇，喉咙干涩道，“好看。”
姜珊掀开了魔法袍的一角，晦涩的阴影投叠在大腿根部，手指滑过那细腻如牛奶的肌肤，柔声道，“那我的主人，你饿了吗，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
戴维将拿在手上的围裙甩在案板上，大步走了过来，抱起躺在摇椅上的女孩，在她耳边呼了口气，轻声道，“需要你为我解解馋。”
二人倒在床榻上，被子一掀，便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