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不是销毁。
这一处空间内有着无数被停用的npc。
大概编程他们的程序员舍不得删除自己的代码，只是不再利用他们，将他们存放在原地不再显示。若是有一天觉得还可以再利用，又会将他们调任出来。
姜珊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早的太阳。
不过她又问道，“小九，平时我不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也是待在这种小黑屋子内吗？”
0129冒出声音，“不是啊。我可以看到宿主看到的一切，但是……你别生气，我没有偷看那些事情，我是个尊重宿主**的系统。我们会被自动关进小黑屋的。只有和宿主失去联系，我们就会待在这种地方。”
0129说话声音闷闷的。
“哦，对了。没有宿主的新生系统也是待在这样的环境，所以要快点长高，主系统大大就不会有这种困扰。它可以看到世界上的一切。”
“是吗？”
“对啊对啊。”0129充满憧憬说道。
两人聊了一晚上，0129傻乎乎地认为它和宿主关系更加亲密。
翌日，姜珊仍旧在现实世界醒来，她换上昨天买的正装，头发挽起，垂下几根发丝在额前，表面温婉无害像只易被受骗的羔羊，眼里却暗藏精光。
bone在本市高新园区一幢大厦占据五层的办公区域，姜珊在楼下跟前台报备姓名，喝了半小时茶后，前台就来通知她可以上到二十三楼的会议室去找hr面谈。
hr是个干练劲瘦的女人，见到姜珊的那一瞬间不免有些呆愣，她微笑客套道：“姜小姐，比照片上漂亮太多了嘛。”
姜珊拂开裙子坐下，礼貌微笑，“谢谢。”
hr无非就是问了一些技术相关的问题以及在上个公司的工作，再者又和姜珊聊了些有的没的，比如为什么离职？之后的打算是什么？
将近两个小时过后，hr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女人站起来向姜珊握手，说道他们的老总刚回来，正好可以和姜珊约见二面。她重新倒了一杯水喝，将姜珊带领进老总的办公室内。
期间，她多次回头想要提醒姜珊什么，不过在姜珊疑惑的眼神下，欲言又止。
bone的老总姓黄，本身家庭一般，家里主要负责家电产业，和董事长黄太太结婚之后，事业才逐渐发迹，家电行业做的不错的时候，黄太太回家相夫教子，黄总就承担起管理公司的重任。
黄总中年秃顶，大概是劳累过多，浮肿的眼袋快掉到啤酒肚上。
hr敲响门之后，把姜珊带领到茶几前，去为两人倒了水便离开。
黄总在这期间均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姜珊，被姜珊发现之后，他便拿着手里的简历，故作正经道：“刚才小张都跟我沟通过了，姜小姐的能力毋庸置疑，在龙头企业工作过能来我们公司真是屈才。”
姜珊笑了笑，对这些客套话不置可否。
“而且姜小姐和我旗下某家公司很有缘分。”
“怎么说？”姜珊这才来了兴致。
黄总点点头，他在茶几对面的透明电子屏上调出一张稍微雅致的游戏宣传照。上面是一个女npc勾着下巴挑着嘴笑，背后是烽火战乱的背景，看上去还挺热血正经。
两人的点都不在画上，而是那npc的长相。
“这……黄总是在开我玩笑？用我的数据做宣传可是要给版权费的。”姜珊抿了一口茶说笑道。
“这还是真是巧事。”黄总一拍桌子，“我也没想到。要不是刚才小张给我传了你的简历，我都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不过原画又不是我设计的，是我们之前的一位画师。”
姜珊吃惊道，“那还真挺有缘分。”
“不瞒姜小姐，本来我们项目想招一个男的，你也知道，干你们这行，经常加班，女的就是熬不住。不过，见了姜小姐你的长相，”黄总顿了顿，意味不明地说道，“我就敲定你了，毕竟咱们如此有缘。哪里想到现实生活中，还有如此完美的人。”
姜珊颔首，笑了一声。
黄总也觉得最后一句话说的太过火，于是转眼正色道：“这个项目暂时没有上线。姜小姐若是来我公司，便直接负责这个项目。小张之前跟你沟通过薪资吧，这么说，要是你能来，上线之后，我再给你这个项目10的股抽。”
黄总又在唬人，明明就上线一年多，只是没有取得网络游戏管理部门的正式执照。
这会儿无非就是缺人，想把她拉下水。说了半天，这个项目是做什么都没讲清楚，这不就是唬人的第一原则，先把你绕晕再说。
姜珊眼睛，做出一副受宠若惊，被福利诱惑的模样。
“黄总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却之不恭了。”
黄总干笑了几声，故意扬起手臂，露出手腕上的钻石表，看了时间。
他皱眉道，“这样，姜小姐，我待会还有个酒局，你住哪里？要是顺路，我先送你回家如何，项目的具体问题不如我们在车上详谈。”
“这不太合适吧。”
黄总想要勾搭姜珊的心思过于明显。
啤酒肚的男人顿时沉下脸来，“姜小姐是看不起我们公司，连项目都不愿了解下。我这个人性子比较直，诚意很足，我就问姜小姐，不是想吊着我们公司吧。”
姜珊被吓了一条，摇摇头，生怕失去这个机会。心里一边吐槽，你不是性子直，你是癌比较直。
“那好。咱们先下楼吧，我叫老胡把车开过来。”说完，便不给姜珊反应的机会，拉开门，腆着肚子走了出去。
姜珊尾随出门，在走廊口故作接水的hr看了她一眼，眼见她跟着黄总出去，叹了口气。不过她也没再提点姜珊，只是转头跟公司里的小姐妹吐槽，老黄这个老色胚又骗上一位妹子了。
出门上车报地址，黄总说的好好的护送她回家，结果却半路一个电话，说是饭局要开了，又叫司机调头先开往酒店。
他这个人套路很深，恩威并重拿着项目没解释完的理由留住要下车的姜珊，并且要求姜珊跟他一同前去会所。
姜珊当然知道黄总脑海里面的图谋不轨，另一方面，在抵达会所后，姜珊就借故溜进卫生间拨给真正的董事长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