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赵一可问着赵北国。
如果赵一可开始不曾听到他给郁明修打的那个电话，那么现在她或许会很相信父亲。
但那个电话她听到了。
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卖的父亲，对母亲又能强到哪里去？
“爸，你给我一个解释，怎么会这样！”
赵一可会是这个态度，赵北国并不奇怪。哪个女儿被卖了，也不会对他有好脸色。
“一可啊，爸爸对不起你！”
“我问的是我妈怎么回事。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被精神病院的人接走呢？发生了什么？”
赵北国叹了一口气。
“一可，咱们进去说吧！”
赵一可跟着赵北国进了家里。
赵北国亲自帮赵一可倒了一杯水。
“一可，喝点水吧！”
赵一可现在都要急死了，哪里有心情喝什么水？
“爸，你就不要再整这些了！你赶紧告诉我，我妈妈她到底怎么了！”
赵北国放下了悬在半空中的水杯。用几秒钟的时间打了一个腹稿。
“一可，这些都怪爸爸！其实，在赵家出事的那天，你妈妈就神经失常了，只能送去精神病院。本来爸爸觉得就是公司倒闭，背了一屁股债而已。只要人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但是你妈这一病我心里就没有底了。家里实在是没有钱给她看病，所以我才……”
听到此处，赵一可大约已经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所以，你才把我卖给郁明修抵债？”
“爸爸混蛋！一可，你要打爸爸，就打吧！”
赵北国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进而直接跪在了赵一可的面前。
赵一可着实怔了一下，“爸，你这是干什么！”
在她的心里，父亲是多么的高大！她如何也想不到，爸爸会当场给她下跪。
赵一可立刻出自本能的拉起了父亲的手，将她搀扶了起来。
“爸！我怎么能打你呢？你这是什么话！我知道了。其实你也有苦衷。”
只能怪命运吧！
赵一可扶着赵北国坐了下来。
“那，医生说我妈的病好治吗？”
赵北国又是一声叹息。
“精神方面的疾病，都是不好说的。目前也都只是在医院调养而已。医生说，尽量不要叫她接触到熟悉的人，尤其是亲人，这样对她的病有好处。一可，你从来就最懂事，应该知道爸爸的意思。”
赵一可了然的点点头。
那意思，是说自己不能去看妈妈了？
“好！爸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赵北国松了口气。
“一可，郁明修有没有太为难你？听说，他对女人都不大有兴趣。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竟然会同意可以用你抵债。”
赵一可摇了摇头，“爸，我不想谈论这些事。我今天只是回来看一看。知道了我为什么被卖掉，也了了我一桩心愿了。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赵一可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对家里这么陌生。
但是今天，家里给她的感觉，竟然就是陌生！
她许久不曾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的情形了，但是今天晚上，她的梦里竟然全是自己小时候的事。尤其是母亲对她的好。
不可否认，母亲很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