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不能怪姜皓，本来就是直男，更何况，他本来就没见过季肴，更不知道季肴是个女的。
还，这么小。
这么好看。
林霁尘也很少来公司，只是偶尔会来他这儿搜刮一些开发的东西走，作为补偿，他会顺便指出几个问题。
加上这人不喜欢别人叫他少爷，所以久而久之，开发部的人都叫他一声老大。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是林霁尘第一次带着一个女孩子来公司。
所以，他才会误以为，两人是那样的关系。
季肴也不恼，只在办公室里寻找了一圈，果真看见了自己寄过来的电脑快递箱。被摆放在茶几上，原封不动的。
她走过去，路过姜皓办公桌的时候还顺手拿走了他笔筒里放着的小刀。
姜皓脸色大变，连忙出声阻止：“小嫂子，那个不能拆！”
但季肴动作很快，手起刀落间，快递盒已经被她打开了。
完蛋了，等大神来的时候，一定会杀了他的。
“你这么愁眉苦脸干什么？”林霁尘跟着走过去，还顺便拿一次性杯子给季肴接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姜皓看到这一幕已经更加肯定这女孩是林霁尘女朋友了，但同时，季肴的行为让他感到很不满。
他大步走过去，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别人碰了大神的电脑。
“姜皓。”季肴把电脑抬出来，按下开机键，“什么时候能试运行框架？”
她侧过头，看向急忙走过来的姜皓。
？？？
姜皓被这一番话顿在原地，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电脑屏幕亮起，季肴手指按上去，紧接着便是一道机械的声音。
“认证成功。”
如果说之前姜皓愣住是因为季肴说的话，那么此刻一定是因为她的动作。
他在干什么？
“是，大神吗？”
姜皓其实已经肯定了面前这个看上去还很小的女孩子就是大神，但他语气还是有些不确定。
他是在怀疑自己。
季肴坐下，然后抬眸看向他：“不然你觉得我怎么打开这电脑的？”
姜皓傻了。
这女孩子看上去明显还是个学生，所以几年前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把自己打败得体无完肤的时候，她才多大？
季肴笑了笑，打开自己编写的页面，然后说道：“我叫季肴。”
一旁的林霁尘没有跟着坐下，只是看了看两人。原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啊。
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然后说道：“现在就测试吧？”
“姜皓？”
被老大点名的姜皓回过神来，连忙点头。
“你有地方住没？”林霁尘问道。
“没。”
季肴说的是实话，她暂时不想去SPO住，也不想暴露这件事情。
“那来我家住吧。”
姜皓看向他，眼底充满了差异。
这，老大跟大神，看上去好像很熟的样子？
“好啊。”季肴往后一靠，柔软的沙发触感让她觉得有些放松，“需要交房租吗？”
“你要想给我可不拦着你。”
林霁尘之前以为季肴只是个普通高中生，但现在看来。
能被林氏集团的首席开发师叫大神的，能缺钱？
“那就给个三五百一天吧？”季肴玩心大起，突然靠近林霁尘耳边，小声说道，“那我能点客房服务吗？”
林霁尘并不气恼，面色如常地回答道：“这是另外的价钱。”
此刻姜皓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看着这一幕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是上前还是不上前。
季肴正了色，看向他：“可以测试了吗？”
“可以了。”
“我带你们过去。”
林氏的走廊设在窗边，明亮干净的落地窗透过光线，将整个走廊都打得很亮堂。
这就是正常人的生活吧。
季肴心想道。
测试的房间并不远，那是一台体积庞大的计算机，里面没有人，屏幕却亮着。
季肴没进去，她对自己的代码有信心。
林霁尘对这项目好奇，便跟着进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完整的看到季肴写的东西。
季肴倚在门口，这大楼里很暖和，倒是让人有些瞌睡。
她无聊地拿出手机来玩，依然是那个游戏。
她再一次跑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只不过这一次她选择了林霁尘告诉她的捷径。
小人在黑暗的洞穴里奔跑，电光石火间，她好像想通了林霁尘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了。
程序不长，只不过是一部分，所以两人很快便出来了。
姜皓满脸的佩服，刚准备称赞两句大神毕竟是大神，却被林霁尘抢了先。
“做得不错。”
他很少这样夸一个人，换句话说，他真的很少遇到像季肴这样，年纪轻轻，却天赋恐怖的人。
但林霁尘没想到，季肴听到这话，并没有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
反而纯黑的眼眸盯着他，红唇轻启，说道：“林霁尘，那个捷径是不是你给自己留的小道？”
之前季肴就在想，这么隐蔽的洞口，还有那么多花草遮挡着。又不是已经发行到市场的游戏，姜皓干嘛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并且，自己玩了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发现。
林霁尘却对这个游戏这么熟悉，只能说明一点。
那就是这个小道一定是他留的。
林霁尘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有点头，但也没有否认。
当初姜皓试运行这个游戏的时候，正巧他来公司看见了。一时间觉得有些意思，便指点了两句，顺便给自己开了个后门。
因为那段路如果按照正常道路走的话，实在是要绕太长一段路了。
季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倒是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成熟冷静的人，也会玩这种游戏。
“程序怎么样？”
“非常完美！”姜皓终于能搭上话了，“不愧是大神！”
“恭维的话就算了，剩下的东西你们自己能写吧，我就不参与了。”
季肴收起手机，转过身：“如果这玩意儿研发成功了，记得给我留一个。”
“当然没问题。”
姜皓顺口回答道，余光瞥到一旁的林霁尘，声音又小声了一点。
这东西估计成本挺高，老大不会说什么吧？
只见林霁尘紧接着转过身去：“给我也留一个。”
姜皓：……这两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