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战斗结束得很快，千仞雪和比比东根本还没意识到什么，千道流和唐明就消失在原地，随后没过五秒钟，千道流和唐明再次出现。
只是千道流的状态很不好。
他浑身骨骼尽碎，七窍流血，气息衰弱，像是破布一样躺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马上要熄灭的残烛。
“爷爷！”
千仞雪吓了一大跳，跑向地上躺着的千道流，看到千道流已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不由“恶狠狠”地回头看向唐明，“你对他做了什么？”
虽然千仞雪已经意识到自己不是千道流的孙女，可那些老人养育她的经历和回忆并不是假的，她对千道流还保留有爷孙间的亲情。
这一点，唐明也明白，所以对千仞雪恶狠狠的表情并不在意，道：“我和他发生了战斗，然后如你所见，他不是我的对手。”
一旁的比比东皱眉好奇，问：“在刚刚的五秒钟里，你们发生了战斗？在哪？”
这个小男人就像是宝藏一样，每时每刻都有许多秘密吸引着她。
“相位位面。”
唐明简单解释勒一下，“它是一种独立于现实位面的空间夹层，在那里可以看到外界，外界却无法查探到那里的一切。”
比比东微微皱眉，思索着唐明抛出来的新名词。
千仞雪冷声道：“我知道爷爷不是你对手，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把他打成这样？”
“你以为我想啊！”
唐明虽然理解千仞雪的心情，可千仞雪冷冰冰的语气让他不是很舒服，我名义上还是你父亲呢！
“千道流他一心想要求死，在刚刚的战斗中，我有上千次的机会杀死他，因为在他发现打不过我后，就像是扑火的飞蛾一样，直直地往我攻击上撞，要不是因为你，他早死在我手里里。”
唐明没好气地说。
在刚才那种级别的战斗中，千道流一心求死，唐明虽然能收手让他死不了，可受伤是避免不了的。
就像比比东常说的那样，【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千仞雪抿着嘴，泪眼婆娑。
唐明：“……”
怎么有种我是反派的感觉？
心好累……
唐明的身后再次伸展出六翼天使的武魂，他对着地上的千道流伸手一挥，一道圣洁的金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千道流浑身被圣洁的金光包裹，伴随着金光呼吸一样的翕动，千道流身上的伤势肉眼可见的恢复。
不一会儿，千道流就咳嗽着醒转过来，他先是看到蹲在身边泪眼朦胧的千仞雪，然后才看到了抱手站在一旁的唐明。
“你为什么不杀我？”
千道流看着唐明，语气很是平静地询问。
被唐明暴打了一顿后，他稍微冷静了下来。
唐明听到这个问题，只是冷笑，道：“要不是因为千仞雪，或许在你往我拳头上撞的时候，我就已经送你去见死亡了。”
千道流看向一旁关心看着他的千仞雪，叹了口气。
他明白，这孩子真不是他的孙女了。唐明展露出来的手段，让他所有的希冀，都成了最后绝望里的调料。
“那你想要怎么处置我。”
千道流算是想清楚了，反正打不过，想死也死不了，不如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你的天使武魂我要要回来，本来就不是你家的武魂。”
唐明说着，手一招，千道流就感到灵魂传来一阵撕裂感，那种灵魂深处的疼痛，让他面皮抽搐，使劲咬牙，才没有哀嚎出来。
同一时间，千仞雪和比比东就看到一道六翼天使武魂从千道流头上飘出，唐明手上动作一变，那六翼天使武魂就飞向了一旁的千仞雪。
千仞雪的天使武魂不受控制地浮现而出，两道天使武魂开始绽放出耀眼的金光，这些金光就像是天蚕吐丝一般，缓缓将贴合在一起的两道天使武魂包裹起来。
没有一会儿，千仞雪头顶上方的两道天使武魂就被金丝包裹成了一颗金灿灿的巨蛋，巨蛋上光焰萦绕，金色的蛋壳上还有太阳纹焰闪烁。
金蛋一阵阵的律动，这份律动就像是婴儿的心跳。
千仞雪不知何时摆出了修炼的姿态，在金蛋光焰的沐浴下，她身上的气息节节高升，额头眉心间，一道天使纹印绽放着璀璨的金光。
比比东凑到唐明的身边，好奇地看了一眼千仞雪，又看看坐在地上明显虚弱不少的千道流问道：“你做了什么？那老头的实力一下子跌倒了七十级。”
“我剥离了他的天使武魂。”
唐明轻声解释，此时的千仞雪正处在关键时候，小点声免得打扰到她，“他祖先千叶苏的武魂原本就是一只普通的大白鹅，因为遇见了天使之神，才让大白鹅武魂进化到了天使武魂。”
顿了顿，唐明看向千道流，继续道：“既然到了他这一代，背离了老祖宗当年的初心，想让天使之翼成为千家自己的守护之翼，那就不能怪我回收不属于他的天使武魂了。”
比比东用洁白的下巴点了点千道流，问道：“那是不是现在他的武魂变成了大白鹅？”
“不，是神圣大白鹅。”
唐明摸着下巴回答道：“因为大白鹅经过这么多代的进化，沾染了天使之神的气息，已经蜕变成了神圣大白鹅。”
“神圣大白鹅很强吗？”比比东眨着明媚的眼睛。
“唔~某种意义上很强，大白鹅在农村里可是一霸，就算是土狗遇见它都要避让三分。”
比比东隐秘地翻了个白眼，“我问的是他的武魂，神圣大白鹅！”
比比东的白眼翻得很隐秘，唐明的余角还是捕捉到了，他稍微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看来比比东从那些见鬼的记忆中挣扎出来了，这是好事。
“好吧，他的神圣大白鹅。这个武魂，说强不强，说弱不弱，攻击力和辅助力都有，算得上极品武魂了。当然，肯定是比不上天使武魂这种顶级武魂的。”
“辅助力？”
比比东斜了唐明一眼，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笑得那么好看干嘛呢？
唐明注意到比比东的目光，轻轻点点头，道：“嗯，没错。神圣大白鹅武魂还有辅助的效果，他可以帮助队友或自身驱散自身的负面状态，有一种‘净化’的神圣之力。”
两人说话间，千仞雪头顶的金色巨蛋猛然绽放出耀眼的金色光焰，那喷薄的光焰就像是太阳在进行日冕活动一样，整个长老殿都被这些光焰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