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什么是爱(1 / 1)

许是今天江朝云并不像往日那样,脸上都是奚落人的表情,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的表情,还有些楚楚可怜,沈沅竟然心软了,说道,“你想说什么?”

“一会说,我先去洗个澡。”说完,江朝云就去洗澡了。

沈沅特别穿了一身睡衣,躺在了床的一边,等到江朝云出来,躺在了另外一边。

他是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的,身上的腹肌可见一斑。

沈沅只是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来了,刚才路一尘给她发微信了,问需不需要她帮忙?沈沅说,不用,他今天很老实,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之后,两个人空出了中间的地方。

沈沅关了灯,侧过了身子,她拿了两床被子在床上,自己盖了一床。

“说吧。”她说,“关灯了,我看不到你,你想说什么就说。”

“我——不是故意的。”江朝云说道。

沈沅问,“什么不是故意的?”

“那件事。”

“哪件事?我不懂。”沈沅又问。

但她隐隐地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哪件事。

“我不说,你也该知道的,沈迟没告诉你?”江朝云又说。

对他上女人的事情,他不想启齿。

沈沅想了想,说,“告诉我了,但我觉得这跟我没关系。”

江朝云侧过头来,问她,“真没关系?”

“没关系。我认为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有你的自由,我也有我的。你以前就这样,以后还这样,我管不着,也管不了;我不像你,不喜欢可以强行封杀,不给我活路,我不是这样的,最重要的,你这样,我根本没有不喜欢。主要是,跟我无关!”沈沅说道。

沈沅大概侧着身子累了,便仰躺在床上,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真是不习惯,随时都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手突然却被江朝云扣住,他与她十指相扣。

“是。的确是跟你无关。我来也是多此一举。”江朝云的手狠狠地攥着沈沅,捏得她的手好疼。

沈沅本能地喊了一下,说了句,“好疼。”

“你挺绝情的你知道吗?”江朝云说道。

“我绝情?”

“是。不绝情吗?”

“你让我怎么多情?面对一个把自己踩在脚底下的人,一个四处找女人的男人,对我没有起码的尊重,即使我曾经对你动心,想把你撬过来,又能怎么样呢?初见你是乍见初欢,你的外表吸引了我,你的气度迷倒了我,现在,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拿了一手好牌,打到稀烂的皮囊。我怎么对你多情?我现在只想离你远远的。”沈沅说道。

沈沅气恼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德行,早知道这样,我就该跟你说清楚的,让你滚去沙发上睡!”

沈沅的胳膊已经被江朝云钳住了,他在她的头上方看着她。

清白的月光下,他能够看到她仿佛发怒的小鹿一样颦着的眉头,看到她倔强的眼睛,看到她的不屈不挠,以前,他从未这样观察过她,这样清晰地观察过她。

以前的她,是妩媚的,风情万种的,因为这些,便觉得肤浅。

他也不承认她是一个多么有什么的人。

今夜的她,好像卸去了所有,是倔强而有尊严的。

江朝云的头俯下去,寻找她的唇,沈沅的头偏过去,非常倔强。

她的不屈服,让江朝云很恼怒,他的手又把她的脸扳过来,她还是发狠地盯着他。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么?”他说。

“是。”沈沅说道,斩钉截铁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以前对我的情谊,都去哪了?”他又问。

“随着你对女人的不尊重,总找女人,对我的偏见,对我的踩压,烟消云散了。”沈沅说道。

江朝云似乎负气地,便吻上了沈沅的唇。

他第一次觉得,她的唇,甜又软,像是甜甜的糯米,又像是软软的芝士。

沈沅一直通过腿在踢他,逐渐地踢不着他,反而让江朝云觉得很有乐趣。

“想比体力吗?那就比比吧。”他在她耳边说道,他竟然笑了。

“江朝云,你为什么回来?不就是因为你觉得上次没有睡成我,男人的征服欲又让你回来的吗?你认为我欲擒故纵,你怎么这么贱?”沈沅恶狠狠地说道。

“我本来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不是了。”江朝云说道。

因为体力上的对抗,沈沅的脸色涨红,她突然可怜兮兮地说道,“江朝云,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们本不该在一起的人,招惹你是我的错,我也付出该付出的代价了。现在,我要在法国起步了,你别老来找我了,成吗?”

江朝云的动作停了一下,“你以为我要干嘛?”

“你不就是想找一个好的嘛,世界上多的是,你去找他们,别总来找我,行吗?我在法国要重新开始,你是过去的噩梦。”沈沅说道。

现在,她的头上汗津津的,因为刚才的挣扎和争斗。

“噩梦?当我是噩梦?”江朝云又问。

沈沅便又歪过头去,说道,“你若再继续,我喊人了。”

“喊谁?路一尘吗?能耐我何?”江朝云气愤加上讥笑的声调。

“明天你就给我滚!”

江朝云又笑,还是那种冷嘲的笑,“现在也敢对我用‘滚’这个字儿?”

“为什么不敢?沈迟敢,我也敢,我们俩都敢!”沈沅说道,“你江朝云是个人渣,败类,你就该滚。”

正说着呢,就听到刺啦一声,自己的衣服被扯破了。

江朝云一下一下地顶到底,沈沅听到他喉中发出来的舒爽的感觉。

有一种女人,无论你在什么情况下索取,都不会让你失望。

很明显,沈沅就是这样一种人,她太让江朝云爽了。

沈沅咬着江朝云的耳朵,几乎都要把他的半片耳朵咬掉了。

可他却像是在自己的舒爽中,忘记了耳朵的疼一样,那种抽大烟的人,见到大烟的感觉,是任凭别人怎么打都不疼的那种感觉。

沈沅恶狠狠地低声说了句,“江朝云,你真下贱!你就跟是个畜生一模一样,别的感觉都不懂的,你不知道什么是爱惜,不知道什么是爱!”

江朝云的动作,才渐次缓冲了下来,气喘吁吁地问到,“什么是爱?”

沈沅定了定,说道,“你不懂,我也不必对牛谈情!”

江朝云觉得,沈沅好像很懂什么是爱。

呵,说他不懂,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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