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灭满清 3(1 / 1)

()从努尔哈赤开始,到他的继任者皇太极,为了让他们的建奴八旗骑兵快机动,别的好事没干,就是对辽东的官道保养工作搞得不错,尤其是对辽东的各条主要官道,更走进行了加宽加固和平整,这么一来,野战无敌的建奴骑兵固然可以在辽东境内任意驰骋纵横,可也便宜了李龙在杀人放火之后可以第一时间闪人。【高品质更新】五月二十九日中午未时撤离盛京,傍晚还没到就过了太子河边的威宁堡。这个堡早被成连虎的先头部队攻克,此时由被解放的汉人控制

为了防止建奴衔尾追杀,李龙在撤退的沿途留下了不少陷阱,比如在路上埋下伏地冲天雷,或是在半路上杀掉个把建奴俘虏,然后把尸体做成烤肉。香喷喷的肉香把结束冬眠不久的黑熊,饥饿良久的野狼等猛兽统统给引了出来,免费为李龙做了一回殿后的护卫队。

此时的李龙一面大嚼肉干,一面听着略养性在地图上比划。

许久没有露面的锦衣卫百户略养性长期在朝鲜卧底,任务就是帮助朝鲜义军操练兵马,传递情报。他拿出一份详细的辽东地形图,手指威宁堡,说道:“军长,咱们现在就在此处。”略养性的手指滑向东面,“向东可以到建奴的旧都赫图阿拉,向南就是我们撤退的方向朝鲜。”

“糟糕!”李龙的肉干吃到一半,忽然大叫起来,把略养性和李信、杨大力等人吓了一跳

“军长?何事不妥?”李信忙问

“我们在盛京时,只顾烧杀抢掠,解恨是解恨了,可是盛京城内的建奴几乎被杀尽,如果没有人去给皇太极通风报信,那怎么动摇建奴的军心呢?”李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痛心疾的样子

杨大力一愣,随即问道:“咱们不是还俘虏了不少建奴的贵族吗?不如就从其中挑一两个,故意放他们去通风报信?”

“此事军长大可放心。”李信笑道:“军长可曾记得那个棒杀建奴老太监和指认建奴酋贵的小太监小春子?”

“记得~”李龙问道:“难道你是说放此人去通风报信?”

李信说道:“非也~一路上属下为了多多了解建奴的内情,所以与他一路长谈。他说就在我们入沈阳的前一天,宸妃病重,宫中已经派人去山海关前线通知皇太极,请他回来见宸妃最后一面。”

“对啊,我怎么把这给忘了?”李龙这才想起历史上,宸妃病重,皇太极丢下山海关前线的大军,日夜兼程,马都跑死了几匹,连夜回到盛京,可是还是没赶上见海兰珠最后一面。说不定,此时此刻的皇太极正调兵遣将,准备追上自己来报仇呢。

事实上,皇太极确实在明军撤走之后的第二天就回到了沈阳,眼前的一幕让他几近崩溃。自己苦心经营的盛京城只留下了残垣断壁和满地的尸骸。皇太极才走近城门口,便惊起了无数啄食尸体的乌鸦,乌鸦数量之多,犹如空中乌云。

城门外附近,几千名被刺眼眼睛,割掉舌头、砍掉手脚只能在地上蠕动爬行的建奴在被鲜血和人体内脏泡得稀烂的泥地里挣扎,好似蛆虫一般邋遢。他们无法说话,只能出痛苦的哭喊声。城门内,建奴家眷的尸体更是壅塞街巷,皇太极骑着马根本无法进入。男性尸体大多是被开膛破肚,或是割掉了那根活儿,女性尸体则统统赤身**,**上满是牙齿咬过的痕迹,下体则污秽不堪,显然生前遭到了**。

再往内城方向走去,那里更是惨不忍睹。如果说外城的尸体至少还是全尸的话,那内城的尸骸就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在大政殿台阶上东倒西歪地躺着十几口大铡刀,铡刀边是被切做一块块的尸块,这些尸块布满了大政殿废墟的每一个角落。皇太极每踏出一步,就可能踩到一只手掌或者一截小腿

皇太极没有哭,也没有吼,忽然,他停住了脚步,在两具女性裸尸立定。随即,他肥壮的身体一阵,紧接着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仰面朝天的那是海兰珠的尸体~~~在海兰珠身边是后被朝上的女性尸体,在尸体的后背上写着几个大字——大明总兵李龙到此一游,在几个笔力刚劲有力的汉字下方还画着一个箭头,直指李龙曾经游览过的器官之上。皇太极小心翼翼地把尸体翻过身来,就像生怕将熟睡的人惊醒一半,那是布木布泰的尸体

“李蛮子~~”皇太极再也坚持不住,他仰天大吼一声,一股热血从鼻腔里喷涌而出,“啊~”他张开双臂,无力地向后仰,似乎要摔倒

“陛下~”几个贴身巴喇牙赶紧扶住皇太极,“太医~找太医。”

“滚开~”眼看摇摇欲坠的皇太极忽然自行稳住了身形,他用手摸了摸还在冒青烟的一节房梁,然后用手捂住还在滴血的鼻子,满腔怨恨地说道:“碳灰未冷,明军长途偷袭,人不会多,三库尽毁,他们抢掠了许多财宝,也走不快。多科多,你立刻去调集周围所有能骑马的男丁,明军一定没有走远,你一定要找到他们。”

“喳~”多科多的家人也在盛京城内居住,以眼下的情形来看,恐怕是凶多吉少,多科多来不及多想,立刻飞奔而去

“查克木~你告诉所有人,盛京见到一切,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回到山海关之后,就说盛京一切安好。”

“喳~”查克木是蒙古人,家眷远在大草原,所以他的心情稍微平和一些,此刻他十分佩服皇太极的定力,遭遇如此大变,居然还能镇静自若的来回筹谋。

“只是~陛下,盛京都这样了,咱们还要去山海关打仗么?”查克木问道

“当然是撤兵了,可就这么撤退的话,吴三桂那个老贼很可能会追着我们的尾巴来咬。所以~~”皇太极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从海兰珠的头上割下一缕头放入怀中

历史的车轮顽强地沿着原有的轨迹继续前进,而李龙却还在帽盔山的临时营地里等待皇太极的追击。结果事与愿违,派出去的斥候只现了几股几十人的零星建奴,根本没有建奴大部队来追击的迹象。反倒是有一个斥候踩到了明军自己的地雷,还有一个斥候在森林里解手的时候被黑瞎子拖进了丛林深处。

这两个倒霉的士兵按照战死例进行了抚恤,李龙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这么卖力地把盛京给“清理”了一边,皇太极居然会无动于衷?难道皇太极真的是做到了不动如山,难知阴阳的境界。

“我就奇怪了,咱们在沈阳闹出这么大动静,难道山海关的建奴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吗?”李信的弟弟李牟诧异道

“看来是皇太极封锁了消息,但是那么大动静,能封锁的住么?”顾君恩笑道:“既然皇太极不愿意说,那就由咱们来说。”

“此话怎讲?”李信问道

在李龙的计划中,有一部分汉奸和建奴贵族是被刻意留下不杀的,其中就有吴三桂的儿子祖泽洪,过房侄儿祖泽润、养子祖可法。以及刘良佐的弟弟刘良臣。其余就是少数几个没有被明军的皇太极妃子,其中就有原来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死敌林丹汗的妻子博尔济吉特娜木钟(囊囊太后)

这部分俘虏,是要押回北京,献给崇祯皇帝的,所以平日里看管很严,既要防止他们自杀,又要给予良好的饮食,免得他们半路病饿而死。可是这一天,专门负责给娜木钟送饭的老伙夫却只给娜木钟母子送来一碗小麦粥和一块麦饼

老伙夫看着狼吞虎咽的博果尔,又看了看娜木钟,说道:“要是我孙子不死,也有你儿这么大了。”

娜木钟吃下一小块麦饼,诧异了一下,却不敢问

“就是被你们建奴杀死的~”老丈忽然绷起了脸

“我们是蒙古人,不是女真人。”娜木钟用夹生的汉语说道

“我看都差不多!”老伙夫说道:“不过你们也吃不上几天我做的饭了~”

“什么?”娜木钟浑身一颤,手里的麦饼丢在了囚车里,“难道要杀我们母子?”

“不是~~因为我们军粮自己都不够吃了,所以军长打算把你们这些妇女和小孩扔在野地里,让你们自生自灭。”老伙夫忽然伸手抹了一把娜木钟的胸脯,又把娜木钟吓了一跳,那老伙夫忽然淫笑道:“如果你是明白人,我就多给你几个麦饼~~”

到了这天夜里,明军果然将三十多名妇女和孩子给释放了。

娜木钟顾不得把老伙夫留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清洗干净,便怀揣几个老伙夫给的麦饼,抱着博果尔与一众被释放的女眷逃命。这一批侥幸活命的建奴在荒山野岭里走了四天,遇到了一队巡逻的建奴骑兵,细问之后才知道,原来她们稀里糊涂地到了辽阳附近。

“恩?如果你们真是宫里的娘娘和阿哥,怎么会这么狼狈的来辽阳?”建奴小头目阿克敦诧异道:“两天前,有一位盛京的公公来传陛下密旨,说让辽阳守备将军隆古冬率领辽阳兵马前去盛京调运一批粮食,送到山海关前线。”

“盛京被南蛮子焚之一炬,哪里还有粮食??”济尔哈朗的三福晋钴尔哈苏氏性子直,嘴也快

阿克敦吓了一跳,“这位福晋,您乱说什么?盛京被何人所焚?”

“几日之前,被南蛮子偷袭,南蛮子烧杀淫略~~”钴尔哈苏氏正想细细说来,忽然从辽阳大路方向飞奔来几个骑士,用满语大叫:“阿克敦牛录不好了~~盛京~~盛京~~”

“盛京怎么啦?”阿克敦开始相信钴尔哈苏氏不是在信口开河

“盛京被南蛮子给毁了~”来人带着哭腔,“那个惨啊,城里几十万口人几乎被杀光了,没死的也是生不如死。尸体把整个城池都塞满了,臭味几里之外就可以闻到!”

阿克敦脑袋嗡得一声,他声音颤抖地问道:“那我阿玛和额娘~~”

“城里没死的,都被砍掉了手脚,戳瞎了双眼,割掉了舌头~~与其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来人忍不住放声大哭

“啊~”阿克敦大吼一声,一头从马上跌落,一帮小兵赶紧手忙脚乱地为阿克敦掐人中,许久才把阿克敦救醒过来

这时,隆古咚也赶到了郊外,他双眼红肿好像烂桃子,“阿克敦兄弟,咱们要报仇啊!”

阿克敦好不容易被救醒,他一见隆古咚,也是抱住他就放声大哭,“走,咱们去山海关,请皇上兵为盛京百姓报仇啊。”

“对~去山海关~。”隆古咚见到了娜木钟等人,诧异道:“这些是什么人?”

阿克敦答道:“她们盛京的贵妃,被南蛮子掳去,但是听说南蛮子粮食自己都不够吃,所以就把其中的妇孺给释放了。”

“军中缺粮?”隆古咚喃喃道:“敢问贵妃,南蛮子有多少人?”

娜木钟想了想,说道:“少说五六千人。”

隆古咚皱了皱眉头,“大军和少壮都去山海关了,辽阳守军不过千人,看来我们还是得去山海关,请皇上回兵。”

且说这时的皇太极身体愈加虚弱,自己无法骑马,部下只能准备了马车送皇太极。九月一日晌午,皇太极的马车到了距离山海关不到三里的地方。尽管车夫十分小心,结果还是把正在小憩的皇太极给颠醒了。

“要到山海关了吗?”皇太极只觉得头有些晕

“回陛下,还有不到半里地了。”小太监答道

“停车!”皇太极赶紧喊道

“喳!”马车戛然而止

皇太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车厢里走了出来,“更衣,为朕着戎装。”

“喳!”小太监赶紧从箱子里取出皇太极的袍甲、弓箭、箭壶、佩刀,为皇太极一一穿戴起来

穿戴完毕之后,皇太极朝驻马车边的巴喇牙说道:“你~下来,把马给朕。”

“陛下~您的身体~”那巴喇牙迟疑了一下,结果换来皇太极的一巴掌

“混账,朕生龙活虎~无病无恙,为何不能骑马?”皇太极一脚将那巴喇牙踢下马,用一个很潇洒的动作从车辕上跳上马背

“陛下威武~”皇太极的这一手,换来了巴喇牙们的齐声欢呼

“吼~”皇太极一马当先,领着一众巴喇牙骑着马通过建奴军的前哨

“威武~”皇太极骑着马的飒爽英姿,同样也赢得了路上建奴军的齐声喝彩

“臣等恭迎陛下~”

在中军大帐之中,多尔衮、莽古尔泰、杜度、豪格等人一起跪迎皇太极

“盛京一切安好,诸将当尽心竭力,将山海关的明军一举歼灭。”皇太极意气风地说道

“谨遵陛下旨意。”诸将齐声道

散帐之后多尔衮、杜度、阿济格聚拢在一起喝酒吃肉

“本以为皇上年纪不小了,最近几年又一直龙体不佳,这次宸妃病危,本以为他会大受打击,可现在看来~”杜度喝了一口酒

阿济格也说道:“是啊,听说他去盛京的时候是连夜骑马,回来的时候居然还能骑马跨刀。【高品质更新】”

“哼~”多尔衮冷哼一声,“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的脸和披风上有没有风尘?他的衣服上有没有汗渍?胯下的马有没有出汗??”

这话倒是把阿济格给问的无言以对,他还真没有注意

“他的脸上没有风尘,也没有汗渍,披风也是,而且还有整齐的折痕,显然是刚刚从箱子里拿出来的;他胯下的战马没有出汗,鼻息也不大,说明没跑多少路程。”多尔衮笑道:“这么说来,他是在离此处不远的地方才刚刚换了衣服。”

“为得就是掩饰他身体的虚弱吗?”阿济格问道

多尔衮笑道:“没错,欲盖弥彰。”

阿济格点了点头,“那既然他都到了这地步了,说明她的日子不多了。十四弟,咱们要早做打算呢。”

“是啊,十四叔~”杜度也说道

“嗯~”多尔衮点了点头,“只等多铎回来,咱们再一起筹谋一下。”

多尔衮正要应承,忽然听到帐外一阵鼓噪

“生什么事情?”杜度恼怒地掀开帐帘,只见外面兵士们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大哭,或大骂

“何事聒噪?”杜度拉住一个小兵就问

“盛京~~盛京被南蛮子偷袭~~~额娘啊~~”那小兵放声大哭起来

“胡说八道~”杜度怒道:“妖言惑众,扰乱军心,小心我宰了你。”

小兵擦了擦眼泪,“这种话小的敢乱说嘛?辽阳的兄弟在辽阳郊外遇到了麟趾宫的贵妃娘娘,一路护送她们来的。这话便是娘娘说的,娘娘会乱说嘛?”

“难道是真的?那~~~”杜度脑袋嗡得一声,不敢再往下想

这天夜里,皇太极的金帐内早已乱作一团,放声大哭者有之,用刀劈砍桌子者有之,用头撞柱者有之。帐外的大营里也是乱作一团,甚至有的士兵毁坏兵器来表达悲痛

“陛下,要为盛京百姓报仇啊~”

“陛下,我额娘死的太惨啦~”

“陛下~我~~~~~~~~~~~”

“够啦~”皇太极大吼一声,“哭闹有什么用?死去的八旗父老能活过来吗?”皇太极如狮子吼一般的雄浑之声,顿时将帐内所有人的声音盖过,所有人包裹多尔衮在内,都不敢再大声叫嚷

“盛京之事生在十天前,那是正是我们围困吴三桂的关键时刻,朕没说出来,那是怕军心涣散,误了大事。”皇太极苦口婆心地说道

莽古尔泰却第一个不同意,他说道:“吴三桂今天杀不死,明天还再杀,今年杀不死,明年还可以再杀,可是我们的家人呢?”莽古尔泰双眼满是血丝,拳头攥得嘎嘎直响

阿济格也说道:“我觉得七哥说的有道理,南朝大臣多的是,想当初死了熊廷弼又有孙承宗,走了孙承宗又有袁崇焕,死了袁崇焕再来吴三桂。可我们的兄弟姐妹、阿妈额娘只有一个啊?”

济尔哈朗说道:“陛下说的有道理,难道大家如此聒噪,死去的亲人就能活回来?”

代善的孙子阿达礼不客气地说道:“那是因为郑亲王你的福晋没有死,所以你说风凉话!”

“混账~”老代善给了阿达礼狠狠一个巴掌,“这是和你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混账东西~”骂罢,代善又对皇太极说道:“陛下,如何决断,请陛下示下~”

皇太极对代善的表现很满意,于是说道:“已经过了快十天了,等我们追到险山堡,那股偷袭盛京的南蛮子恐怕早就逃进朝鲜了。与其伤其十指,不如断他一指,咱们就~~~~”皇太极话音未落,就听帐外一阵躁动

“来人,到帐外传令,谁在鼓噪,就地正法。”代善朝帐外喊了一声

“不好了~”一个正黄旗的巴喇牙猛地冲进帐来,险些与站在帐门口的代善撞个满怀,“明军把我们家乡都给屠杀了~”

这时,又有小卒狼狈地连滚带爬前来禀报,说方才辽阳来人,说三天前南蛮子攻破辽阳城,又是一番屠戮,随后往金州方向去了。

这下皇太极的御帐里彻底炸锅了,许多小贝勒、贝子们叫嚷着就算杀头也要回盛京之类的话,就是代善也只能沉默不语,皇太极见人心如此,无奈之下只能下令退兵,各旗兵马一天隔一天的回撤。

九月二十六日,李龙的队伍抵达京城,少量步兵在城郊校场驻扎。然后,张鼐率领五百骑兵押着两百多名建奴高级战俘入城,取御道直奔紫禁城的正门承天门,进承天门到午门献俘。一路上,五城兵马司的士兵列队道路两旁,维持次序,数以万计的京城百姓则在士兵背后敲锣打鼓。又唱又跳。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大捷。

自萨尔浒之战以来。大明军队和建奴军队交手,除了几个防御性的小胜仗,剩下的除了败仗还是败仗。不是全军覆没就是丧土辱国,大明文武百官和军民百姓谈建奴色变。闻辽东胆寒。这次,李龙在朝鲜斩杀建奴两万,击毙亲王一名不说,还横扫辽东,攻破建奴伪都,再杀敌数十万,还把建奴贵酋的老婆孩子都抓了一大堆。一举打破建奴不满万,满万无人敌的鬼话。在这么大的胜利面前。京城百姓官那还有不欢呼雀跃之理?

“李军长来咯~~~”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辽东大捷的头号功臣李龙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满面春风的出现在翘以待的京城官民百姓面前

李龙穿着崇祯皇帝御赐的盔甲,骑在辽东出产的高头大马上。丰神俊朗又五官俊秀,再加上大破建奴的荣誉光环效果加成,引得无数情窦初开的少女芳心乱颤,胸口如鹿撞。顿时,山崩海啸一般的百姓军民欢呼声和少女尖叫声就响彻全城,同时铺天盖地袭来的还有臭鸡蛋烂白菜,雨点般的落到建奴战俘身上头上。

“不知道李军长成亲没有,我家有三个女儿呢~”

“还等你女儿?人家李军长早就是德王的乘龙快婿,是当朝郡马。”

“那二房也成啊~”

“徐老三,就你的女儿大板牙的样儿,也能给李军长当二房?我女儿还差不多~”

午时正,张鼐为的骑兵队伍准时踏入承天门,往午门的方向一看。一千五百锦衣卫已经列队午门两侧,腰垮绣春刀,手执鹰嘴戈,肃然长立,旁边则是朝服羽冠的文武百官,也是抱圭肃立,龙袍金冠的崇祯则高坐在城楼之上。王承恩、曹化淳侍立两旁。

在这样庄严肃穆的气氛中。李龙立刻整了整头顶的,祥云铁兜鍪,问一旁的李信道:“我衣冠还整齐吧?”

李信不敢扭头,只是低声道:“军长器宇轩昂,威武不凡。”

“嗯~”李龙这才将队伍领到金水桥旁,让两百多辆建奴囚车一字排开,再步行过桥,在城楼前双膝跪倒,大声奏道:“臣李龙,奉旨镇守山东,湖广,河南,安徽,辽东,朝鲜,赖皇上洪福,得军中将士死力,幸不辱使命。朝鲜插桥湖一役,杀敌两万余,级别建奴豫亲王多铎;沈阳之战,斩建奴六十万余,获级四万五千,擒贼酋贼将家小两百余人。现献于午门,请皇上落!”

“传旨,将东虏之子嗣凌迟处死!妻妾之人。尽皆腰斩!其余东虏家眷交三法司议罪!”崇祯皇帝起义风,这时,他感觉终于有了中兴之主的感觉,“将范文程、张存仁等一干人犯枭示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龙扯开嗓子大叫,有了李龙带头,文武百官一起跪地唱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喊声中,骆养性大手一挥。数十名锦衣卫出列,将建奴贵族们的妻妾子嗣押下囚车。拖上午门前的刑台,早已侯命在场的刑部刽子手立即动手,先是把皇太极的六个儿子脱去囚衣,捆上刑架,又将女犯人推上铡刀。依次腰斩,然后才抽出牛耳尖刀,开始一点一点的切割男犯果裸露出来的肌肉。期间,血肉飞溅。肠肾同流。被齐腰铡成两截的建奴贵妇惨叫不绝,再混杂着皇太极几个儿子的怒骂惨叫,场面惨不忍睹,看得在场的文武百官等人心惊肉跳,不少人干脆闭上眼睛。

只有李龙仿若不觉,还看得津津有味,也让那些怀疑李龙谎报杀敌数目的御史言官心中颤,心说不愧是在建奴伪都搞过屠城的冷血屠夫。没有亲自下令或者参与上万人的大屠杀,哪里会有这份镇定?就凭他这份镇定,看来他报上来的杀敌数目绝对不假。

看完了凌迟和腰斩,崇祯皇帝下令午朝,并赏赐文武百官进食羹汤。

因为崇祯皇帝今天要在皇极殿午朝,所以早朝也改在了皇极殿一并举行,文武百官从五更天起便在午门外排队等候,到现在粒米未进,一个个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幸好崇祯帝早早地让御膳房给百官备下了羹汤。

可刚刚看过凌迟和腰斩的大臣们如今哪里吃得呀肉羹汤?所以大部分只是象征性地舔了舔舌头

崇祯帝刚用完羹汤,一抬头恰好看见王承恩一溜小跑进了大殿,不由问道:“王承恩,李龙到了吗?”

王承恩哈着腰,喘息道:“陛下,在殿外候着呢。”

崇祯帝欣然道:“宣!”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一声,转过身来朗声喊道,“万岁有旨,宣……山东总督李龙觐见……”

侍立在殿外的两名太监赶紧传话:“宣……山东总督李龙觐见……”

大殿里的群臣纷纷停止了窃窃私语,一个个侧着头往殿外望来,短暂的、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一道矫健的身影踩着正午的阳光缓缓踏上了金阶,那一身大红的将军袍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彩,几欲迷乱百官的眼神。

李龙照着王承恩吩咐的礼节,大步进了金殿然后跪倒丹墀,顿高呼:“臣山东总兵,李龙,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帝欣然道:“爱卿平身。”

“谢万岁。”

李龙顿再拜,然后起身昂然立于殿上。

文武百官的目光便刷地聚焦到了李龙身上,坐在龙椅上的崇祯帝轻轻颔,在心里暗暗喝了声彩,这李龙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这次见到,他显得愈加英姿勃

崇祯帝道:“李爱卿,你率孤军深入辽东,一举摧毁了建奴老巢,还生擒了奴酋皇太极一干家眷,给予建奴前所未有之重创,此战可谓自有辽事以来最重大之胜利,大长我大明国威、军威;爱卿真可谓是战功赫赫,朕甚欣慰,朕甚欣慰。”

“那都是陛下恩泽四方,将士用命。”说罢,李龙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黄绫包裹,高举过顶朗声禀道:“籍陛下的恩德,臣还幸运地找回了一样失落已久的宝物。”

传国玉玺事关重大,非同小可,这样的宝物李龙是绝对不敢私藏的,不但不能私藏,还要在见到崇祯帝的第一时间上缴,否则就很容易被朝中的御史言官参一个私藏国器的罪名,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宝物?”崇祯帝欣然道,“不知是何宝物?”

“万岁,这宝物就是……”李龙说此故意一顿,等到吊足了众人胃口,才突然说道:“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

失落大漠两百多年的传国玉玺!?

崇祯帝和文武百官霎时不自觉地屏住了呼息,直勾勾地盯着李龙手中那只黄绫包裹,如果这黄绫包裹里装的果然就是传国玉玺,那它的确称得上是件宝物,而且是绝世宝物!传国玉玺的骤然出现,带给崇祯帝和文武百官的震撼远远胜过出他们想象的偷袭沈阳之战。

纵观中国历代王朝,都很讲究君权天授的合法性,而传国玉玺就是君权天授的实物象征,你有传国玉玺,你就是受命于天的皇帝,如果你没有传国玉玺,那你就不是受命于天的真命天子,说难听点就是伪王朝,伪皇帝!

而大明从洪武开始,传国玉玺就一直失传。

崇祯帝竭力控制着心中的激动,对礼部尚:“谢爱卿,验!”

礼部尚书谢升不敢怠慢,急忙趋前从李龙手中接过黄绫布包层层解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方圆五寸的传国玉玺,与礼部侍郎方逢年、张四知、陈演还有内阁辅成基命,次辅周延儒、魏照乘等大臣开始仔细甄别起来。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谢升才小心翼翼地捧着传国玉玺出班跪倒在丹墀上,激动得连说话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尖声喊道:“万岁,臣等已经查验清楚,此玉玺的确就是失落大漠两百余年的传国玉玺!”

“好,太好了!”崇祯皇帝闻言大喜,激动地站了起来。

传国玉玺的回归,对于大明王朝来说意义重大,对于现在正处于风雨飘摇中的大明王朝来说,意义更是重大!在封建迷信的古代,人们很容易把这件事和某种“天意”联系起来,认为这是大明即将中兴的前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龙又带头高声山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也一起跟着高喊起来

崇祯乐得脸上笑开了花,他大声说道:“李爱卿,你说吧,想要朕怎么赏你?”

李龙拱手道:“为国家尽忠,为陛下效力,是做臣子的本分,臣不敢要求什么赏赐。”

崇祯笑道:“赏罚不明乃是昏君所为,难道你要朕做昏君吗?”

“臣倒是有个请求,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李龙说道

“什么请求?”崇祯心里忽然想起了李龙那份请求将自己在山东镇内收商业税和矿税合法化的上疏

果然,李龙高声道:“臣恳请陛下允许臣的属地开征商税。”这个小小的要求到了这一底部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崇祯又说道:“加封山东总督李龙伟护国大将军,镇国公,将山东,河北,安徽,河南,湖广一并封为李龙来打理。

九月的一天,皇太极再次来到赫图阿拉城下时,心情是压抑的。

建奴虽然控制了整个东北地区,还征服了辽阔的蒙古草原,可是地广人稀,境内人口过万德大城屈指可数。不过沈阳、辽阳、广宁罢了。现在,沈阳和辽阳和建州大部分地区被李龙屠城,广宁又不适合作为临时的都城,搞得皇太极不得不狼狈地返回赫图阿拉。

兴兵复仇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但是在皇太极的努力下,各旗们还是同意等过了秋天,收了秋粮之后再报仇。于是,济尔哈朗的镶蓝旗继续在义州屯守,监视山海关的吴三桂多尔衮的正白旗驻守广宁、代善的正红旗、镶红旗镇守盖州和复州,负责两城的善后工作。而皇太极自己则率领两黄旗驻扎赫图阿拉。

皇太极迈着比心情还要沉重的步子走进了汗宫大衙门。汗宫大衙门是八旗的诞生地,又称金鸾殿,尊号台,是赫图阿拉的心脏所在,位于古城北侧的高冈上。万历四十三年(公元1陆15年)11月,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把满族原有的黄、白、红、黑4旗中的黑旗改为蓝旗,并增加了,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共8旗。此年的正月初一,58岁手握“八旗”的努尔哈赤,雄心勃勃的在赫图阿拉汗宫大衙门内“黄衣称朕”,自称为汗,大金国因此而生。从此一个崭新的、宏伟的清王朝的第一都城——赫图阿拉便依天耸立在关东的大地上,同时一个进兵中原,一统天下的霸念在努尔哈赤脑海中酝酿而成了。

皇太极走进大殿,一眼变看见正中央是努尔哈赤当年登基称汗的宝座,宝座前是努尔哈赤批阅奏折的龙书案,在龙书案的东西两侧有鹤衔莲花蜡台、熏炉和香亭。宝座左右两侧摆放着8旗。

皇太极的步子愈缓慢和沉重起来,他情不自禁地走到与汗宫大衙门相邻的汗王寝宫。寝宫共分4间建筑。东一间是努尔哈赤与心爱的大妃阿巴亥住的寝室,设南、北二个的圈炕,中二间是汗王举行祭祀活动的场所,西间是努尔哈赤1陆个嫔妃合住的地方。据史料记载,汗王和大妃冬天睡在南炕,夏天睡在北炕,对面炕摆有炕桌、火盆是汗王吸烟品茶的地方,西间有南、北、西3面相连的万字炕,满语称它为突瓦,它有两个作用,一方面可以解决坐卧起居问题,另一方面又可以通过炕面散热来取暖。可谓一举二得,实用而方便。但1陆个嫔妃合住一个房间,细想起来却感觉有些蹊跷而不可思议。

走着走着,神智有些恍惚的皇太极忽然现自己不知怎么的就走到汗王井边。汗王井位于内城中部,正白旗衙门冈下西南方,为赫图阿拉城内惟一一口水井。三百多年来,城内军民皆用此水,故有“千军万马饮不干”之誉。因努尔哈赤在此城“建元称汗”,故得名“汗王井”。据清代野史记载,努尔哈赤曾掠夺了数以千万计的黄金、白银以及大量的珍宝财物。由于满族当时是游牧民族,对食物、财物有着强烈的储备意识,所以,这笔数额巨大的宝藏被秘密地运到了当时的大金国都——赫图阿拉,并藏在了一口名日汗王井的古井内。

因为盛京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重建盛京需要大量的金钱。皇太极要报仇,需要借助蒙古诸部的力量,这也需要金钱来笼络。总之,皇太极现在继续一大笔钱。盛京府库里的钱财恐怕是被明军给搬走了,就是没有搬走,压在废墟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清理出来的。

“对~~父王啊~为了大清江山,为了将您的遗愿扬,就恕我不孝吧!”皇太极在汗王井的大理石井栏圈上拍了一下,“来人呐,给朕挖~~”

生前,努尔哈一心想把王位传给多尔衮,但其一死,汗王之印,却落在8子皇太极的手上。皇太极虽然得以继位,但国库中的金银财物,却依然掌控在阿巴亥的手中。生怕夜长梦多,皇太极向软硬不吃的阿巴亥下了最后的通牒,要么交出全部的宝藏,要么与努尔哈赤一起殉葬。出乎皇太极意料的是,阿巴亥竟然选择了为努尔哈赤殉葬的这条死路。阿巴亥死后,一心惦记着宝藏的皇太极是挖空了心思,最终在他的淫威酷刑之下,内务府的官员道出了这笔宝藏的去向,即从内务府的暗道运往汗王井的。于是,急不可耐的皇太极即命人从汗王井与暗道两处入口处顺藤摸瓜寻找。但是,两批被派下去寻宝的人,一去却无音信,同时被用来传递信息的绳子也不知被什么动物撕咬断了。

恼羞成怒的皇太极,下令掘地三尺,摆出了一副不挖出宝藏绝不罢休之势。谁料军士们刚抡起锹镐,准备挖掘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骤然间黑云蔽日,同时,一股浓烟从汗王井中滚滚而出。

“皇太极~~”一个女声响起,这一声喊,语调极为幽怨凄厉

皇太极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只见被自己逼死的阿巴亥正站在井口,那对凄厉哀怨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瞪视着自己

“你~~你~~~”皇太极又怕又急,一时口齿也结巴起来

“你这个念财忘义,不思进取的逆子。此宝藏是大清的国本运数,将护佑大清国运昌盛,江山永固。你现在来挖,挖的不是宝藏,而是大清的龙脉。”

惊恐万状的皇太极当即跪地叩拜,“母妃赎罪~~母妃赎罪~~~朕誓不再寻找宝藏。”

话音刚落,天空云开雾散,一切又恢复如旧。曾经的井口通道与内务府的秘室暗道,也在云开雾散的那一刹那,在一阵轰鸣声中坍塌了

“………………”

“陛下啊~~陛下~~来人呐,陛下晕倒了~~”

受惊过度的皇太极被奴才们七手八脚地抬回了寝宫,当天夜里,皇太极便昏迷不醒,而且鼻衄再次作,血流不止。原本在盛京还有太医可以医治,可这些太医被李龙以在伪朝担任伪官为罪名,统统杀掉了。眼前赫图阿拉这个偏僻的地方,上哪里去找大夫呢?于是,群臣束手无策,只能干着急。

一般说来,流鼻血,不算是个问题,拿张手纸塞着,也还凑合。但皇太极的这个鼻血,据说相当之诡异,流量大,还没个停,连续流了好几天,都没办法。

通过现代医学分析,皇太极生前可能患有以下疾病:

先是高血压,高血压常见于肥胖、摄盐较多,以及长期处于精神紧张状态的人。根据目前可以见到的皇太极画像可以看出,皇太极体态肥胖,而且,自清崇德元年(1陆3陆年)开始,皇太极命清军四次大规模入关,为了指挥战斗,精神长期处于紧张状态,因此,皇太极很有可能患有高血压病。

其次是鼻出血,高血压是造成鼻出血的常见原因之一。当病人血压骤然升高时,脑内动脉尚未破裂之前,鼻腔内血管可以先行破裂而生鼻出血。有些以鼻出血来诊的病人,一量血压,才知道自己患有高血压,而在此之前,患者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高血压病。鼻出血可以缓冲血压,防止内脏出血,特别是防止脑出血,从这一点上看,只要出血量不多,鼻出血并非坏事。因高血压造成的急性鼻出血多见于中老年人,出血多为单侧,也可为双侧,可间断反复出血,也可持续大量出血。出血量多少不一,轻者仅少量出血,重者可生失血性休克,表现面色苍白,全身出汗,四肢冰冷,甚至危及生命。皇太极5o岁以后,多次出现大量鼻出血,而且,“鼻衄不止,承以椀(碗)”,说明这时皇太极的高血压已经很严重了。

第三是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目前知道,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是许多全身疾病(包括高血压)的源头性疾病,根据临床调查,在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病人中,5o%以上的人并有高血压,而原性高血压病人中,有3o%的人合并有阻塞性睡眠暂停综合征。从皇太极的画像可以看出,皇太极中年以后,身体肥胖,颈短,下颌小,因此,皇太极很可能还患有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

以上三种疾病会带来很高的脑中风可能,那就是极为致命的了。据朝鲜的史书记载,四月初六日“清人言于世子馆所,以为皇帝病风眩,愿得竹沥,且要见名医。上命遣针医柳达、药医朴等。”(《李朝实录》,仁祖卷44,12页)。从这一段文字可以看出,皇太极患风眩,用药为竹沥。竹沥主治化痰、去热、解烦闷等病症。皇太极一生劳累,晚年诸事更繁重,加上宸妃之死,操劳过度,情志不舒,痰火上升,必然眩晕,血热上涌,头昏眩。平素痰火重,容易引起中风,猝然死亡。因此,种种资料表明,历史上皇太极很可能死于中风

大殿外,正黄旗的固山额真何洛会,梅勒章京拜音图,护军统领冷僧机,前锋统领图尔格;镶黄旗的固山额真谭泰,梅勒章京图赖,护军统领索尼,前锋统领鳌拜聚在一起,许久相视无语

过了好长时间,索尼才开口道:“看样子,皇上是时日无多了。”

何洛会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咱们不为自己打算,也得为两黄旗打算吧?”

“只有当今皇上的阿哥继位,才能继续保持我们两黄旗的兴旺啊。”鳌拜说道

“皇上有11子14女,除大阿哥肃亲王豪格之外,还有二阿哥洛格、三阿哥洛博会、四阿哥叶布舒、五阿哥硕塞、六阿哥高塞、七阿哥常舒、八阿哥、九阿哥福临、十阿哥韬塞、十一阿哥博果尔。其中二、三、八阿哥早夭,其余阿哥们都被南蛮子抓走了。眼下,只剩下大阿哥豪格与十一阿哥博果尔了。”索尼历数各位阿哥名字的时候如数家珍,可说道最后却只能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拜音图说道:“要立当然是立肃亲王豪格了,难道去立博果尔那个小毛孩子么?”

谭泰说道:“那好,我们八人一起立誓,如果陛下有什么不测,咱们就一起拥护大阿哥豪格为帝。”

“立誓就立誓~”鳌拜第一个就一手指天,说道:“我鳌拜对天誓,如果皇上龙驭归天,我就忠心拥护大阿哥豪格为帝,如有二心天诛地灭。”说罢鳌拜冲另外七人说道:“到你们了~~”

于是,索尼等七人也一一对天誓

眼下,李龙最重要的事情是收复金州。为此,李龙也做了不少准备工作,比如派出大批锦衣卫去金州一带侦查,绘制详细的地形图并打探建奴兵力部署;设法找来当地百姓,询问一些偏僻的小路小道或是险要之地等等。

之后,结合各方面的情报,李信、杨大力、潘玉柱等人制定几个备选方案提交给李龙。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决定选择金州中左所登陆,建立前进基地,等摸清金州建奴的情况以后,再做具体打算。金州中左所,也就是今天的旅顺一带。李龙选择的登陆地点也就是今天的旅顺口。

旅顺口历史悠久,晋名“马石津”,唐谓“都里镇”,元称“狮子口”,到了明朝洪武四年(1371年),太祖皇帝朱元璋派马云、叶旺两将军率部从山东乘船跨海镇守辽东,因海上旅途一帆风顺,特将狮子口改名旅顺口。8。

旅顺口位于辽东半岛的最南端,这里与山东半岛的山东、莱州隔海相望,像一对钳子般拱卫着京津门户。旅顺口周围群山环抱,是典型的丘陵地形,其东侧面向外海,也就是黄海,西面有老虎尾半岛,伸入海中,构成天然的海港,只有一条峡湾作为入口。海湾的北侧就是金州卫中左所的驻地,修建有两座简单的砖城,不过这里的驻军

十月十日,作为第一梯队登陆的李信部安全登陆,并立刻在滩头建立简易阵地,将事先准备好的木桩以最快的度钉进泥土中,做成简易的栅栏,然后火枪兵在栅栏后严阵以待。后续部队陆续上岸,继续由随军工夫建立栅栏。于是一层层的栅栏象鱼鳞一样从海滩向内陆延伸。5。

根据情报,金州中左所驻扎有五百汉人八旗兵,等李信派出的斥候回来时,却说卫城里的建奴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反倒是有一群建奴百姓模样的人正朝这边来。

一见到大明军队的旗号,百姓中有人欢呼起来:“王师!王师来了,我等可以回家了!”年过半百的老秀才激动得热烈盈眶,倒头便拜。不过在欢呼的同时,也有些人往后缩了缩身子,同时将身上的包袱拢紧了些。

“你们都是汉人吗?”李信很警惕,生怕是建奴耍的阴谋诡计

“当然是汉人了~~”老秀才厌恶地摸了摸脑门上的辫,“老夫是山西大同人,崇祯七年的时候被建奴掳走的。”

李信一听,老秀才确实满口山西口音,“好吧,你留在原地,等我们军长来了,再做定夺。来人呐,给他们一些干粮

“得令~”军中伙夫立刻从营中取出一些干粮分给这些衣衫褴褛的难民

很快,李龙也登上了这片富饶的黑土地,当李龙最初听到的欢呼声,让李龙油然而生强烈的使命感,但是当他踏上岸边的时候,却没有看到更加热烈的场面,从这些衣衫褴褛的百姓眼中,他能看到的只有畏惧、担忧、惊慌,要不是还有那一丝丝期盼,他也绝不会停下脚步。

“乡亲们!”李龙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与其说安抚这些百姓,不如说是给手下的将士一个战斗的理由。

“本官乃朝廷新近任命的镇国公,大将军,率十万大明健儿,登陆旅顺。我们的将士,一为痛击建奴,恢复故土;二为诸位乡亲重新拥有自己的家园!”李龙用力挥舞着手臂。陆。大声吼道。下面的百姓都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你们想不想拥有自己的家园?”李龙继续挥舞着手臂。对着百姓大吼。

没有想象中的齐声欢呼,不过李龙还是能清楚地听到东一声,西一句,稀稀落落地回应。

“想……”

“俺想……”

“俺们想回去……”

“俺地家啊……俺的老婆孩子啊……”有人失声痛哭,声音凄厉无比。

李龙站在高处。他看到很多人开始抹眼睛,能听到哀切地叹息声,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老百姓谁也不想离开自己的家园。两百年前,他们的祖先因为生计,也因为朝廷的强迫迁徙,从关内来到关外,在黑土地上辛勤耕耘。奋力求生,期间血泪斑斑,不可尽数。两百年后。3。当建奴铁骑踏上他们的家园,铁蹄之下,人皆为奴,屠刀面前,无理可说,他们只能再一次背井离乡,背着血泪,想要找一条回到关内地道路、求取生存之路。

刚刚登岸的兵丁排成整齐的队列,每排好一队,才会在队官地号令下面,迈开整齐的步伐,向岸上进。虽然经过适应性的训练,兵丁们的脸上还是掩不住的倦色,又不少人还没从严重的晕船中缓过劲儿来。不过他们还是努力将腰杆挺得笔直

临时营地的方向,已经入驻的兵丁们,则开始唱起他们的军歌。9。似乎每个穿越者都喜欢拿来当军歌,但是这歌的歌词与此时的时代背景,用这歌似乎又很贴切。刚刚还沉浸在背井离乡痛苦中的百姓,不由都侧耳倾听,疑惑地相互看了看,又转过头将目光放到了那些正在行进中地队列上,隐隐感觉到:这支军队似乎不太一样。

老秀才则从山东兵那里借来一把匕,利索地把脑后的辫给割断了,“好一句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割掉辫子,老袖子朝一旁的士兵一伸手,喊道:“来,给老头子一把兵器,只要还有一口气,老头子也要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周围人听了都一阵大笑,揶揄道:“老夫聊少年狂~~”

老秀才不服气地说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过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壮士暮年,雄心不已吗?”

李龙笑道:“老先生,我军中缺少识文断字的书吏秉笔,杀敌的事情就交给小伙子们吧。”

“嗯~~”李龙都开口了,老秀才也不能不识抬举,于是只能重新把衣服整理好,恢复一副老秀才老儒生的模样。

收复金州卫城的战斗几乎就不能称之为战斗,由于失去了海军巡海,明军的出现令城内的八百汉奸军猝不及防。李信作为先头部队,只消半个时辰不到,就拿下了金州城。八百汉奸军一半被杀一半被俘。

得到了皇帝的支持,李龙的“复辽大业”自然干得更加热火朝天。夺取了金州卫城之后,明军开始加固金州卫城。卫城原本是外面砌着砖石,中间是土坯的方形关城,南北长三百多丈,东西宽一百多丈。南北门都有瓮城,城外地护城河宽四丈余、深一丈多。卫城西面地宁海门距离金州湾海岸一里多,东门外几十丈便是山地丘陵,只有中间是一条官道和平地,金州卫城便像一把铁锁,守卫着身后的金州半岛。

十万大军想要一次全部登陆需要不少的时间,所以李龙只有先守住金州的阵地。

这样地地形,对李龙来说极为有利。只要掐住金州城正面四五里许的平地,便可以将建奴挡在外面,建奴若是要从东面的丘陵山地迂回,便会丧失骑兵地优势,李龙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用步兵在山地对其大量杀伤。金州属于温带半湿润季风气候区。产区内丘陵地为棕壤,土质瘠薄,不太适合农作物的生长。不过在平川地有盐渍化草甸土,却因此培育出优良的母草。主要牧草为禾本科的白茅、黄背、野谷草、狗尾草以及菊科草等,豆科牧草极少,牲畜喜食。因此,金州出产一种优良的马匹——金州马。

金州马体质干燥结实,性情温驯,结构匀称,体型优美。肌肉丰满。四肢干燥,关节明显,管部较长,肌腱分明,富有弹性,球节大而结实,蹄大小适中,蹄质坚韧。具有结构匀称,挽力较大,度快,持久力强,耐粗饲等优点。是一种既可以充当畜力,又可以充当战马的优良马种。骑兵将领张鼐一到金州就找来了两匹金州马试骑,试过之后,立刻向李龙建议大量装备金州马,来组建自己真正的骑兵。

辽南原本的人口不多,鱼虾及贝类还算丰富。渔民们的收获,多少能缓解食品的压力。此外,明军还抢占了附近的一些岛屿。如金州东面海上的广鹿岛、大小长山岛,以及周围不知名的小岛屿。这些岛屿目前只能用来简单的屯垦,以及作为渔民的停靠点,好在尚可喜的水军被被两次黄海海战摧毁以后,建奴在辽南也没有水军,只要安排一些屯兵驻扎屯垦,便可以确保对这些岛屿的控制。

为了维持金州的秩序,李龙将金州的辽民全部归并为几个部分,建奴百姓统统去开山采石头,什么活辛苦,什么活危险就让他们干什么。

汉人百姓凡是军户,取精汰弱。强壮的编成金州营,作为援辽军的后备,大概有两千多人,负责维持地方上的秩序,其中一部分分驻各岛。8。

凡是匠户,包括军匠、民匠,全都编入工匠营,分派到各个工厂、工地,从事与本职技艺相关地工作。实在是金州暂时用不到的。也随着放空的运输船送往山东,交给孙和京、沈履素安排。山东和海阳卫的工厂,对工匠的需求量也很大。剩下来的,全部编入工役营,安排从事农活、打渔、煮盐、采石,以及建造城堡等其他杂役。

李龙在金州搞这么大的动作,驻扎在复州的镶红旗阿礼达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只是消息传到赫图阿拉,却迟迟没有回信儿,这可把阿礼达给憋坏了。于是他立刻前往盖州,找到了硕托商议进攻金州一事。

硕托不以为然道:“还打南蛮呢,大清国就要变天了,你还不知道?”

“你是说皇上?”阿礼达用询问的语气说道

硕托点了点头,答道:“赫图阿拉如今是玛法(爷爷)、十二叔、十四叔、大阿哥豪格四人临朝处理政事了,说明皇上的龙体堪虞。”

阿礼达忽然兴奋起来,“如果这样的话,玛法(爷爷)和十四叔、大阿哥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了。难道我们两红旗真得会变两黄旗吗?”

硕托摇了摇头,说道:“玛法早就年老体衰,没有争位之心了。8。再加上天聪九年那件事之后,玛法就彻底对皇位不抱任何希望了。”

天聪九年(公元1陆35年)征服察哈尔蒙古的巨大胜利之后,林丹汗的皇后率领族人归降后金。结果却引了后金王爷贝勒们一段抢老婆的风波

当时皇太极命诸贝勒在前来归附的察哈尔蒙古贵妇中挑选中意之人,代善看中了富有而美貌的苏泰太后。但因苏泰太后是济尔哈朗的妻妹,皇太极已先许给济尔哈朗而不能答应代善,便退一步让他娶囊囊太后。代善却嫌囊囊太后穷,娶了有钱的察哈尔汗女泰松格格。

事情本该就此告一段落,代善却不肯罢休,仗着自己是皇太极之兄,是国中大贝勒,此后又多次提出要强娶苏泰太后为妻,皇太极一直不准,代善于是耿耿于怀。3。这不满很快勾起了代善多年埋藏在心里的怨恨,有怨恨就得找出气口,出气的机会说来就来,几乎就在同时。

诸贝勒选娶察哈尔蒙古贵妇时,豪格娶了伯奇福晋,这一下惹恼了他的岳母大人——哈达公主莽古济。

莽古济是努尔哈赤与继福晋富察氏衮代所生的女儿,是莽古尔泰的同母妹、德格类的同母姐,皇太极的同父异母姊。初嫁哈达贝勒武尔古岱,所以人称哈达公主;天命末年夫死,后嫁蒙古敖汉部琐诺木杜棱。莽古济与前夫所生两个女儿,一个嫁给岳托,一个嫁给豪格。她一听说豪格又娶一蒙古贵妇,便生气地说:“我女儿还在,为何又令豪格娶妻?”她一向与皇太极关系不好,此时更迁怒于他,满怀愤恨,不经皇太极同意,就从远迎凯旋大军的阳石木河擅自回家。8。这一行动,是明明白白地向皇太极示怨示威。看来,她和莽古尔泰、德格类都从母亲那里继承了暴烈如火的性格,在险恶的政治斗争中,只会落个悲剧下场。

代善对待哈达公主,一向与皇太极步调一致,长期不和睦。但此时,当莽古济回家途中路过代善营前时,代善竟一反常态,和他的大福晋一起,把莽古济迎进大帐,设大宴款待,并赠以名马财帛——自然是因为同病相怜。

得知此事,皇太极非常生气,不但遣人去责问代善是何用心,而且盛怒之下,撇下众贝勒,独自先回盛京,进了宫后就紧闭宫门,不上朝也不许诸贝勒大臣进见。这行为简直如同小孩子赌气,却把诸贝勒大臣吓坏了,全都跪在宫门,恳请汗王临朝,并立刻对此事立案审理。3。

皇太极的要挟成功了。次日,他在内殿召集诸贝勒大臣,声色俱厉、长篇大论地训斥代善有六项罪行,其中心意思是指斥代善的离心倾向。诸贝勒大臣议拟革除代善大贝勒名号,削和硕贝勒爵,夺十牛录属人,罚银万两。莽古济革除公主名号,夺其所属满洲牛录并罚款。

见代善服罪,皇太极又开恩免革代善贝勒爵,还给十牛录属人。对莽古济的处罚也恩免,只是禁止她与亲戚来往。

从当时国家的稳定着想,皇太极此举也是必要的。如果代善与莽古济联合,势必造成两红旗与正蓝旗三旗联合与汗权对立的可能,因为天聪六年(公元1陆32年)底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暴卒后,其弟德格类继为旗主。4。德格类显然是同情自己的亲姐姐莽古济的。因为他也在这次事件中因徇庇公主受到罚款的处理。而且他似乎也是个暴烈之人,九月受罚,十月初二之夜,便也暴卒了。和莽古尔泰死时一样,德格类之死也获得汗王亲临其丧的崇高待遇。莽古尔泰死时,皇太极在灵前痛哭,并摘帽缨,着丧服,居侧殿,亲送灵舆到寝园后才回宫;德格类灵前,皇太极哭得更恸,三更以后才离开,不回宫而在凤凰楼前设帐幄而居,并撤馔三日以示哀悼。在诸贝勒大臣的再三劝解之下,汗王才回宫。

恩威并用,皇太极已经用得非常纯熟、非常高明了,似乎可以打住了。然而,这一年的十二月,皇太极又向诸贝勒宣布了一件重大的谋逆案:莽古济、莽古尔泰、德格类与琐诺木杜棱、冷僧机等,曾对佛跪焚盟誓,要夺皇位。陆。由于琐诺木杜棱和冷僧机分别告而得以印证,又查出谋逆的实物证据,即莽古尔泰所藏的十六枚木牌印,文为“金国皇帝之印”!

诸贝勒闻之皆怒,罪情重大,处理也就非常严厉。莽古济及知情的异父兄昂阿拉、莽古尔泰之子额必伦都被诛杀,参与盟誓的其他人并其亲友兄弟子侄一概凌迟,莽古尔泰和德格类的所有儿子也都降为庶人,属下人口财产都归了汗王,这样,正蓝旗就落到了皇太极手中,从此,天子自将三旗就成为定例。

这次大案一共杀了多少人,没有确切的数字,就家族内部的残杀而言,大概不少于努尔哈赤杀弟的那一回,而且第一次使用了凌迟这样极其残酷的千刀万剐的刑法。3。这还没有完。引这一连串事件的莽古济的两个女儿,也先后遭到厄运。豪格义正词严地宣布他的豪言壮语:“我乃皇上所生之子,妻之母既然想害我父,我怎能与谋害我父之女同处!”他竟亲自下手杀了他的妻子!岳托于是被挤到了夹缝中,只好也向皇太极表示要杀其妻,这种当众请示实际上表示了岳托的不忍心,也对皇太极自诩的宽仁将了一军。皇太极果然阻止了岳托。但后来在岳托家中又生了莫名其妙的魇魅事件,岳托之妻即莽古济的长女被定罪幽闭,永远不得与岳托见面。

最后,由皇上指赐,德格类的福晋,给了其弟阿济格;莽古尔泰的福晋,分别给了其侄豪格和岳托。——大概是为了给这两位杀妻、离妻者以补偿吧。

杀鸡给猴看,代善这时的心情,恐怕已不只是简单的兔死狐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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